文章來源：中國青年報 發布時間：2018-08-15
一場(chang)七級(ji)地震過后，有著人(ren)間仙境美譽的九寨溝(gou)，傷痕累累。
根據中國地震臺(tai)網公布的數據，過去的六天里，九寨溝縣一(yi)共發生(sheng)了31次余震，平均震級(ji)3.4級(ji)。
已經(jing)松動的山體，每(mei)經(jing)歷一次余震，大大小小的碎石都會從山坡上(shang)滑(hua)落。
在這種危險的(de)情況下(xia)，一支(zhi)支(zhi)央企救援隊不畏艱險，第一時(shi)間深(shen)入震中，疏通道路、恢復(fu)供電和通信、提供物(wu)資保障……
20小時疏通九道拐
陳桂虎一行10多人徒步(bu)進(jin)入震中(zhong)時，已是后(hou)半夜(ye)。
九寨溝(gou)地震(zhen)發生后(hou)，位于(yu)66公里外松潘縣的中鐵二局成(cheng)蘭項目(mu)所在(zai)地，震(zhen)感強(qiang)烈。
一個(ge)小時后，中鐵(tie)二(er)局成蘭鐵(tie)路工程指揮(hui)部項目辦公(gong)室主任李彭(peng)、項目經(jing)理陳桂虎(hu)便帶(dai)著(zhu)項目部的其他隊員先行趕往(wang)災(zai)區。
行進(jin)一半時，道路堵塞，他們只能跳下車，帶著手電筒、防護用品、鐵鍬和鋼管等設備，跑步前進(jin)。
9日凌晨兩點十分，他們(men)抵(di)達(da)位于(yu)301省道(dao)附近的九寨天(tian)堂(tang)洲(zhou)際大飯店。地震過后，那里(li)一(yi)片(pian)黑(hei)暗，作為(wei)較(jiao)早(zao)進入災區的央企救援隊(dui)伍(wu)，他們(men)趕(gan)到后即刻搜救。
天亮后，原本要繼續前進(jin)的隊伍，被酒店前方不遠處的九(jiu)道拐(guai)路段(duan)“攔(lan)”了下來。九(jiu)道拐(guai)位于九(jiu)寨溝西線途中，從松潘縣出(chu)發，經過九(jiu)寨黃龍機場行(xing)駛50公里處。因(yin)有九(jiu)個急險的拐(guai)彎(wan)處，而得其名(ming)。
從松(song)潘(pan)縣方向深入震(zhen)中漳扎鎮，九(jiu)道(dao)拐(guai)幾乎(hu)是一條必經路。震(zhen)后(hou)的九(jiu)道(dao)拐(guai)，早已被一塊塊滑(hua)落的巨石塊堵住了去路，這也是301省道(dao)連續(xu)跨踏線路最(zui)長的段落。
陳桂虎粗略計算過，九(jiu)道(dao)(dao)拐(guai)大(da)約有20處左右發生堵塞(sai)，其中大(da)的(de)堵塞(sai)有5處。為了讓(rang)搶(qiang)險救(jiu)援車(che)輛盡快前行，9日早上(shang)開始，中鐵(tie)二局的(de)隊伍開始配合當地武警官兵一同疏(shu)通九(jiu)道(dao)(dao)拐(guai)。
這是一場與(yu)時間的賽跑。但平日(ri)里開(kai)車不到8分鐘就能通(tong)過的九道拐，卻(que)足足用了20個小時才被疏通(tong)。陳桂虎帶(dai)領挖掘(jue)機部隊在前，把高邊坡上堆積的碎(sui)石小心翼翼地(di)挖下(xia)來，由身后的裝(zhuang)載機轉運出去。
白天，大大小小的(de)余震(zhen)不斷。石頭掉(diao)落(luo)前，山體(ti)上會先起灰(hui)，身處機(ji)械裝備周(zhou)圍的(de)安(an)全員負(fu)責觀察周(zhou)圍山體(ti)的(de)情況，一旦看到哪(na)里起了灰(hui)，就趕緊(jin)用(yong)對講機(ji)把車上的(de)司機(ji)叫下來，迅速后退撤(che)離。項目救(jiu)援隊平均年齡在(zai)28歲左右，李彭作為主(zhu)任年齡稍大，“青(qing)年人占90%以上。”
晚上(shang)，救援(yuan)隊大(da)部(bu)分人只能在九寨(zhai)天(tian)堂洲際大(da)飯店外的(de)樹林里(li)(li)露(lu)宿，打(da)地(di)鋪。“有兩個臨時(shi)(shi)搭建的(de)帳篷，只能住四個人。”那幾天(tian)，李彭每天(tian)平均(jun)休(xiu)息五個小時(shi)(shi)。前方作業的(de)挖掘機(ji)和裝載(zai)機(ji)的(de)司機(ji)，一天(tian)連續(xu)工作近13個小時(shi)(shi)，中間(jian)很難(nan)休(xiu)息。“這些司機(ji)最危險(xian)，他們(men)在車里(li)(li)駕駛作業的(de)時(shi)(shi)候，幾乎聽(ting)不(bu)到山(shan)上(shang)石頭滑落的(de)聲音。”
8月10日凌晨(chen)2時30分到5時多，九(jiu)寨溝(gou)縣共發生了(le)四次余震，最(zui)高時有(you)4.3級。余震到來，石頭(tou)滾落的聲(sheng)音，驚醒(xing)了(le)睡(shui)夢中(zhong)的人。救援隊的成員打著(zhu)手電(dian)筒(tong)，勘察(cha)周圍山(shan)體(ti)情(qing)況。夜間，石頭(tou)滾落的聲(sheng)音比白(bai)天聽(ting)起來更加響亮(liang)。“嘩(hua)、嘩(hua)、嘩(hua)”，李彭這樣形容。
8月10日(ri)白天，救援(yuan)隊(dui)(dui)再(zai)(zai)次開始(shi)清(qing)理(li)道(dao)(dao)(dao)路(lu)(lu)。下(xia)午(wu)4時多(duo)，項(xiang)目救援(yuan)隊(dui)(dui)完成九(jiu)道(dao)(dao)(dao)拐(guai)(guai)處疏通清(qing)理(li)成雙(shuang)車道(dao)(dao)(dao)300米左右(you)。但偶爾出現(xian)的(de)(de)(de)余震，讓已(yi)經疏通的(de)(de)(de)一(yi)(yi)些(xie)路(lu)(lu)段(duan)再(zai)(zai)次發生(sheng)垮塌。下(xia)午(wu)5時48分，震中發生(sheng)4.1級余震，當時救援(yuan)隊(dui)(dui)正在疏通九(jiu)道(dao)(dao)(dao)拐(guai)(guai)第(di)一(yi)(yi)拐(guai)(guai)往松(song)潘縣方向的(de)(de)(de)一(yi)(yi)段(duan)20米左右(you)的(de)(de)(de)道(dao)(dao)(dao)路(lu)(lu)，一(yi)(yi)塊(kuai)好幾噸(dun)重的(de)(de)(de)巨(ju)石就在挖掘機前方7、8米遠的(de)(de)(de)地方，“哐”地一(yi)(yi)聲砸了下(xia)來(lai)。
那一刻心里到底什么(me)感覺，李彭過了許(xu)久也形容不(bu)出來。
這是他第(di)三(san)次在(zai)四川參(can)與(yu)搶(qiang)險(xian)救援，頭兩次分(fen)別是今(jin)年6月(yue)和(he)8月(yue)的(de)茂縣(xian)山體(ti)垮(kua)塌。和(he)前兩次搶(qiang)險(xian)作業(ye)不同，李彭覺得，地(di)震(zhen)后的(de)搶(qiang)修(xiu)有(you)太多(duo)不確定性。“單獨(du)的(de)山體(ti)垮(kua)塌有(you)明確的(de)位置，但地(di)震(zhen)后還有(you)很多(duo)余震(zhen)和(he)山體(ti)滑坡，不可控(kong)的(de)危(wei)險(xian)很多(duo)。”李彭說，前方搶(qiang)險(xian)作業(ye)人員永遠(yuan)不知道(dao)，下一刻，會(hui)不會(hui)有(you)滾落的(de)石塊從頭頂(ding)上砸下來。
10日晚8時40，九(jiu)道(dao)拐路段在斷(duan)斷(duan)續續的余震中，終于被全(quan)部疏通。這天，是李(li)(li)彭(peng)妻子(zi)的生日，地震前(qian)兩(liang)天，李(li)(li)彭(peng)的妻子(zi)剛剛帶著女兒到達(da)松潘縣。
李(li)彭(peng)在(zai)朋友圈里(li)寫道：“很(hen)遺憾，但我(wo)相信你會了(le)解和支(zhi)持我(wo)的工作……”他特(te)意(yi)拍下了(le)災區樹林(lin)中的花朵(duo)，傳到(dao)朋友圈，作為送給(gei)妻子的生(sheng)日禮(li)物。
修復110千伏的變電站
徒步進入震區(qu)時，彭秋杰被道(dao)路兩邊完全變了(le)形的青(qing)山驚呆(dai)了(le)。
有(you)的山上這(zhe)少(shao)了(le)一塊(kuai)、那少(shao)了(le)一塊(kuai)，“像鬼(gui)剃頭一樣”。一些高三四(si)米、寬五六米的大石頭橫(heng)亙在道(dao)路中央，旁邊(bian)散落著被砸(za)毀(hui)的巴士和小汽車(che)。
作為(wei)國網阿(a)壩(ba)供(gong)電公司免费菠萝视频(pin)app下(xia)载主任，彭秋杰很為(wei)前期(qi)進入的(de)同(tong)事(shi)擔心。地(di)震(zhen)發生后不久，在附近檢修(xiu)故障(zhang)的(de)國網松潘供(gong)電公司運(yun)檢部主任達紅(hong)就(jiu)收到命令，帶(dai)領14名(ming)同(tong)事(shi)趕赴(fu)位于震(zhen)區干(gan)海(hai)子村的(de)110千伏九寨溝變電站。
達紅(hong)和同事(shi)剛走到(dao)干海(hai)子(zi)村向(xiang)南(nan)12公里的關(guan)門子(zi)，就被垮塌(ta)的山(shan)體堵住了去路，而此時道(dao)路上已經塞(sai)滿了各路救援車(che)(che)輛。達紅(hong)當機立斷，安排同事(shi)將隨車(che)(che)攜帶的兩(liang)臺發電機發動起來，為(wei)搶修人員提供(gong)照明。其他同事(shi)則站(zhan)在道(dao)旁，用安全帽上的頭(tou)燈為(wei)拖(tuo)著行李離(li)開的游客照亮道(dao)路。
“為了防止垮塌(ta)和落(luo)(luo)石，我們找了比較(jiao)寬(kuan)闊、樹木(mu)比較(jiao)多的地方進(jin)行(xing)照(zhao)明。如果有余震發生，山上滾(gun)落(luo)(luo)的大(da)石頭可以被樹木(mu)擋住，不會有大(da)的危險(xian)。”達紅說。
就(jiu)在(zai)(zai)達紅(hong)所在(zai)(zai)的(de)第(di)(di)一批突擊(ji)隊遇阻(zu)之際，第(di)(di)二批、第(di)(di)三批搶(qiang)險(xian)隊伍(wu)也分別從(cong)松潘縣(xian)、茂縣(xian)出發，攜帶大型設備和救援物資趕(gan)赴現場。同時，阿(a)壩電力公司也把臨時指(zhi)(zhi)揮部設立(li)到(dao)距離震區最近的(de)川主寺網點(dian)，靠前指(zhi)(zhi)揮。
9日下午，彭秋(qiu)杰所在(zai)的第三批(pi)搶險隊終于在(zai)九(jiu)寨溝變電站處與達紅等人匯合，整支隊伍隨即對(dui)變電站房屋和設備(bei)展(zhan)開(kai)檢修。當時的變電站仍保持著地(di)(di)震發生時的景象：一側(ce)外墻垮(kua)塌，主(zhu)樓墻體也(ye)出現歪七扭八(ba)的裂縫(feng)；主(zhu)變場內，套管、開(kai)關(guan)設備(bei)東倒(dao)西(xi)歪，變壓器油滲漏(lou)出來(lai)，滴滴噠(da)噠(da)地(di)(di)流向地(di)(di)面。
“經過(guo)研究，我們發現(xian)就地修(xiu)復變(bian)(bian)電設(she)備比(bi)較困難，但可以運(yun)用(yong)降壓的(de)方(fang)(fang)式先恢復供(gong)電。”彭秋(qiu)杰說(shuo)。指揮部很快(kuai)確定了解(jie)決(jue)方(fang)(fang)案：緊急調撥(bo)一臺35千(qian)伏主變(bian)(bian)，替代九寨溝變(bian)(bian)電站原有110千(qian)伏主變(bian)(bian)的(de)功能；110千(qian)伏川(chuan)九線(xian)改(gai)為降壓運(yun)行(xing)，由110千(qian)伏川(chuan)主寺變(bian)(bian)電站送(song)電到九寨溝變(bian)(bian)電站，再通(tong)過(guo)修(xiu)復后的(de)九火線(xian)，為受災地區供(gong)電。
等待設備抵達的(de)同時，指(zhi)揮(hui)部還將各組(zu)人員分(fen)散(san)到(dao)附近的(de)線(xian)路(lu)巡視。8月10日，搶(qiang)險隊員在(zai)靠(kao)近干(gan)海子村的(de)山(shan)坡(po)(po)上，看到(dao)一顆直徑(jing)約50厘米(mi)的(de)大(da)樹壓(ya)(ya)住了(le)(le)輸電線(xian)路(lu)。這些隊員想要鋸斷大(da)樹，但該山(shan)坡(po)(po)很難找到(dao)著力(li)點，而且鋸斷后的(de)大(da)樹也可能(neng)把(ba)線(xian)路(lu)壓(ya)(ya)斷。最終，隊員們使(shi)用比較結實(shi)的(de)繩子將大(da)樹拉(la)住再(zai)鋸斷，才成功排除了(le)(le)險情。
更多(duo)的危(wei)險(xian)發生在余震時(shi)。6·24茂縣山(shan)體滑(hua)坡(po)事件給(gei)阿壩人留下(xia)了不小(xiao)的心理陰影，而九寨(zhai)溝變電站兩(liang)側均為高(gao)山(shan)，隨時(shi)都(dou)會有垮塌出(chu)現。巡視(shi)線路的隊員需要(yao)時(shi)刻提防滑(hua)坡(po)，一看到山(shan)上出(chu)現冒(mao)煙的情況，就(jiu)趕快(kuai)往回跑。
“印象最深的(de)是(shi)8月10日17時的(de)余震。雖然只有4點幾級，但是(shi)響聲(sheng)太(tai)大了，因為余震的(de)震源比較淺，我們聽到的(de)都是(shi)石頭(tou)撞石頭(tou)的(de)聲(sheng)音。”彭秋杰說，在平地的(de)人員還(huan)能(neng)避險，但當時在高處(chu)作(zuo)業的(de)同事心理壓力確實有些(xie)大。
所幸，由于交通情況逐(zhu)漸改善，沉重的變(bian)電設備(bei)與應急電纜先后運到(dao)了救援現場。8月10日22時30分(fen)，隨著調(diao)度人員一(yi)聲令下，開關合閘，110千伏九寨溝(gou)變(bian)電站(zhan)正式恢復送電。
被反復修了七次的光纜
這可能是古代(dai)志和同(tong)事們在此次(ci)救災中修復時(shi)間最長(chang)的一段光纜。
8月10日(ri)晚間，四(si)川移動(dong)阿壩(ba)九寨溝縣公司網(wang)絡(luo)部經理古代志和救(jiu)援(yuan)組同事到達漳扎鎮，發(fa)現不(bu)遠處(chu)的一(yi)條400米光纜受損。
這條(tiao)光(guang)(guang)纜(lan)之前是被(bei)埋在漳扎鎮往松潘縣方(fang)向20多公(gong)(gong)里，靠(kao)近公(gong)(gong)路(lu)50米的(de)半山腰，承(cheng)擔著當地(di)通(tong)信的(de)第一出口。震(zhen)后，光(guang)(guang)纜(lan)受損(sun)全部被(bei)埋，當地(di)的(de)通(tong)信一直靠(kao)備(bei)用線路(lu)支撐。“如果不把這條(tiao)光(guang)(guang)纜(lan)修好，一旦備(bei)用光(guang)(guang)纜(lan)損(sun)壞，容易造(zao)成當地(di)大面積(ji)的(de)通(tong)信中斷(duan)。”
周邊群山環繞，山體(ti)高位(wei)垮(kua)塌(ta)，中(zhong)間一(yi)條(tiao)蜿蜒小河(he)，河(he)邊是一(yi)條(tiao)不寬的道路(lu)。救援組需要在路(lu)兩頭架起(qi)桿子(zi)，把光纜重新接上。
接(jie)下來的時間里，兩組救援人(ren)員輪流交替，開始此(ci)處的修復工作。每次連接(jie)修復都需要8個人(ren)一組，把400米的光纜(lan)(lan)鋪在(zai)路上，然后(hou)用路兩邊架起(qi)的電桿接(jie)起(qi)來。“雖然光纜(lan)(lan)的長度不長，但(dan)每個人(ren)身(shen)上都要扛著20多公(gong)斤重的50米光纜(lan)(lan)，一起(qi)往前跑。”
第一(yi)次(ci)(ci)接好時是上(shang)午9時多，但不一(yi)會兒的功(gong)夫，就(jiu)被山體(ti)上(shang)的碎(sui)石砸壞。如(ru)此反復7次(ci)(ci)。此次(ci)(ci)救(jiu)災(zai)，移動公(gong)司共(gong)分為20支搶險(xian)(xian)救(jiu)災(zai)隊伍，在災(zai)區不同地(di)方展(zhan)開通(tong)信恢復，這些人(ren)大部分都經歷過5·12汶(wen)川大地(di)震的搶險(xian)(xian)工作，有(you)著(zhu)豐富的搶險(xian)(xian)經驗。搶修(xiu)這段光纜的人(ren)員更是業(ye)務(wu)骨干。
但即便如此，救援(yuan)人(ren)員對這條反復被砸壞(huai)的光纜也有些束(shu)手無(wu)策。最后一次去修復是(shi)在下午四(si)時(shi)多，當地移動網(wang)管中心(xin)發來指(zhi)令(ling)，光纜又(you)斷了(le)。后來災(zai)區下起了(le)雨，讓救援(yuan)組成員不得不中途先退回救援(yuan)指(zhi)揮部。
“如果今天(tian)不(bu)行，明天(tian)就從(cong)其(qi)他(ta)地方調來高壓電力桿，爭取把光纜再(zai)架(jia)得高點。”在修復(fu)過程(cheng)中，救援組曾兩(liang)次遇到山體滑坡的危險。“一個雞蛋(dan)大的石頭落下來都(dou)可能把人砸趴下。”
回來后，古代(dai)志問起其中(zhong)一(yi)個帶頭去(qu)放光纜(lan)的(de)同事(shi)怕(pa)(pa)不怕(pa)(pa)，這個同事(shi)反問他：“你都不怕(pa)(pa)我怕(pa)(pa)啥？！”更讓古代(dai)志想不到的(de)是，平日(ri)里(li)(li)被大家放在“溫室(shi)”里(li)(li)保(bao)護，身高只(zhi)有(you)1.5米的(de)一(yi)位(wei)20歲剛(gang)出頭的(de)小(xiao)伙(huo)子，在余震中(zhong)，竟然只(zhi)身一(yi)人跑(pao)到6公里(li)(li)外送設備。
在同事眼(yan)里(li)，這個(ge)孩子瘦(shou)瘦(shou)的，皮膚黝黑，“平時根本(ben)不(bu)會讓(rang)他出外勤。”古代志說(shuo)，一想到這個(ge)事情，他就想流(liu)淚。
古(gu)代(dai)志感覺，在(zai)搶修救援(yuan)時，即便環境再惡劣(lie)，大家的想(xiang)法都特別簡單。“畢竟地球(qiu)上只(zhi)有(you)一個九寨溝！” 過去(qu)的幾天里，這句話一直在(zai)古(gu)代(dai)志腦(nao)海(hai)里盤旋(xuan)。（中(zhong)國青年報·中(zhong)青在(zai)線記者(zhe) 寧迪 史額黎）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