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章來(lai)源(yuan)：中國核工業(ye)集團有限(xian)公司 發布時間(jian)：2021-03-09
“你(ni)的珍(zhen)貴，在于你(ni)可以真實，你(ni)有權(quan)利去選擇你(ni)想(xiang)(xiang)做的事，你(ni)想(xiang)(xiang)要愛的人(ren)，你(ni)愿(yuan)意為之(zhi)付出(chu)和燃燒的事業(ye)。”
1956年(nian)的(de)(de)(de)戈壁灘，1984年(nian)的(de)(de)(de)新疆大(da)漠，2020年(nian)的(de)(de)(de)湖北武漢，歷史在這(zhe)一刻重(zhong)疊(die)，相似卻又不(bu)同。有一群人(ren)，他們始終知(zhi)道(dao)自(zi)己(ji)面對(dui)著的(de)(de)(de)是什(shen)(shen)么(me)，知(zhi)道(dao)自(zi)己(ji)背負著的(de)(de)(de)是什(shen)(shen)么(me)。他們也(ye)許(xu)沉默，也(ye)許(xu)熱(re)淚灑落，也(ye)許(xu)笑靨如花(hua)，卻都不(bu)認為(wei)自(zi)己(ji)做了(le)驚天動地(di)事，甘愿當隱姓(xing)埋名(ming)人(ren)。
杜貴鵬：一定要讓我去
1984年的12月(yue)，新(xin)疆(jiang)核試驗基(ji)地。零下(xia)三四十度的天氣，早起刷牙拖鞋(xie)都會被凍在(zai)地上。
這次(ci)(ci)實驗(yan)，參試人(ren)員都倍感壓力。一次(ci)(ci)討論會(hui)(hui)，大(da)家剛剛坐定(ding)，心有(you)觸動的陳能寬忽然吟誦起諸葛(ge)亮的《出師表》“臣(chen)受命(ming)之(zhi)日，寢不(bu)安席(xi)，食不(bu)甘味……”在場的于(yu)敏也(ye)來(lai)了(le)興(xing)致，一人(ren)一句地(di)接(jie)下去，狹小的會(hui)(hui)議室安靜得沒有(you)其他聲響。到后(hou)來(lai)，只聽于(yu)敏一個人(ren)在吟誦，“夫難平(ping)者事也(ye)！……臣(chen)鞠躬(gong)盡瘁，死(si)而后(hou)已……。”那一刻(ke)，在座(zuo)所(suo)有(you)人(ren)無不(bu)以(yi)淚洗面(mian)。那次(ci)(ci)原理實驗(yan)的圓滿成功，為我國中子彈技術奠定(ding)了(le)堅(jian)實基礎。
2020年2月13日(ri)早上8點，四川成都，核(he)工業四一六(liu)醫院，中核(he)集團派(pai)往武漢支援的又一支醫療隊準備出(chu)發。
杜貴鵬與同為醫生的妻子
作為ICU醫(yi)生(sheng)，當醫(yi)院(yuan)第一(yi)(yi)次(ci)組(zu)建(jian)內部預備隊(dui)時，杜貴鵬就毫(hao)不猶豫地就報了名(ming)。醫(yi)院(yuan)第二次(ci)發出倡議書后，他不但報了名(ming)，還打電話向黨組(zu)織申請“我(wo)是重癥醫(yi)學專業，ICU的醫(yi)生(sheng)，和我(wo)專業對口(kou)，一(yi)(yi)定讓我(wo)去”。
作(zuo)為多年的(de)ICU醫生(sheng)，杜貴鵬見過太多的(de)生(sheng)死。
面(mian)對重癥(zheng)病人(ren)(ren)，必須隨時(shi)觀察(cha)病人(ren)(ren)的每一個細微變化，每時(shi)每刻都(dou)(dou)在調整計劃，工作的每一天(tian)都(dou)(dou)在上演生死時(shi)速，“走鋼絲”是(shi)日常；用他自(zi)己(ji)的話說(shuo)：“不(bu)是(shi)病人(ren)(ren)死了，就是(shi)我死了。”
杜貴鵬說(shuo)：“報(bao)名到(dao)出發(fa)都覺得沒啥，真(zhen)(zhen)的飛(fei)機落地那一(yi)會兒(er)還是心慌(huang)的。”義無反顧是真(zhen)(zhen)，心慌(huang)也是真(zhen)(zhen)。職(zhi)責所(suo)在而已。
80后的(de)杜醫(yi)(yi)生(sheng)身(shen)(shen)上有很多非常顯著的(de)80后的(de)特征(zheng)：美劇(ju)愛好(hao)者，巴薩球迷，豪斯醫(yi)(yi)生(sheng)是偶像(xiang)，亨利也是偶像(xiang)，跳傘蹦極，熱愛旅游和攝影，和我們身(shen)(shen)邊那個愛搞怪(guai)愛用(yong)表情包的(de)朋友沒(mei)什么不同。還是位(wei)超級奶爸，剛(gang)剛(gang)年滿(man)3歲的(de)兒(er)子頭(tou)發全(quan)是他理的(de)。于(yu)是在醫(yi)(yi)療(liao)隊到達武漢后，由于(yu)有的(de)隊員(yuan)頭(tou)發太長，不符合感染(ran)控制要求，出(chu)發前又(you)完全(quan)沒(mei)時間理發，杜醫(yi)(yi)生(sheng)搖身(shen)(shen)一變(bian)，成為了(le)醫(yi)(yi)療(liao)隊的(de)“托尼”老師。
醫療(liao)隊的(de)姑娘小伙兒們對各(ge)自的(de)新發型有(you)哭(ku)笑不得的(de)，有(you)非常滿意的(de)，理發師(shi)嘿(hei)嘿(hei)一(yi)笑，深藏功與(yu)名。看著鏡(jing)子(zi)里陌生又(you)熟悉的(de)自己(ji)，百(bai)感(gan)交集下，大家臉上都(dou)掛上了笑容(rong)，明亮又(you)質樸。
“毫不猶豫去了最危(wei)險的地方，又是(shi)重癥(zheng)監護(hu)室，您或者(zhe)醫療隊的其他同事是(shi)否有(you)想過寫遺(yi)書？”
“我們開玩笑這么說過(guo)，但是好(hao)像沒有見哪個(ge)真的這樣做。
“內心可能想過吧。” 頓了頓，他回復。
許愷麗：回看時，突然就淚目了
每一個核工業人都知(zhi)道(dao)夫(fu)(fu)妻(qi)樹(shu)(shu)的(de)故(gu)事：兩(liang)彈研制時期，新婚的(de)丈夫(fu)(fu)需要(yao)馬上出差，卻不能告知(zhi)妻(qi)子自己(ji)去(qu)哪，多久才能回家。數月后，夫(fu)(fu)妻(qi)倆竟在雙(shuang)方工作地附近的(de)一棵樹(shu)(shu)下偶(ou)遇(yu)，相(xiang)擁(yong)而泣。
中(zhong)核武漢(han)核電運行技術股份(fen)有(you)限公(gong)司核動力運行研究所(suo)的(de)(de)工程師許愷(kai)麗從來(lai)不(bu)覺得這(zhe)種(zhong)類似于電影中(zhong)才會(hui)出(chu)現的(de)(de)情節會(hui)發(fa)生在自己身上(shang)，雖(sui)然情境不(bu)盡相同，內(nei)心的(de)(de)觸動卻是相似。
許(xu)愷麗和丈夫是土生土長武漢人，封城后(hou)，他(ta)們居住(zhu)的小區也很快全封閉，許(xu)愷麗與(yu)父母在家不再出門。她的丈夫是一名警察，初五開始(shi)上班至今，兩人沒有見(jian)過面。“他(ta)出門的那刻我就(jiu)在想(xiang)，再見(jian)面不知會(hui)是哪一天了(le)。”許(xu)愷麗說道。
描述起在家辦公的狀態，許愷麗(li)來了興致(zhi)：“睡(shui)衣(yi)沒(mei)有想到(dao)，有朝一日(ri)它會成為庚(geng)子鼠年最時髦的穿搭(da)。”遠程辦公離不開(kai)老爸老媽隔三差(cha)五(wu)的咆哮體問(wen)候(hou)“要(yao)不要(yao)喝(he)銀耳湯！”、“吃不吃水果！”、“團(tuan)購(gou)的菜到(dao)了，下(xia)去(qu)拿一下(xia)！”，嚴肅認真的狀態一秒(miao)破功。
話語(yu)雖輕松，但在心里，牽掛與擔憂一刻也(ye)沒停過(guo)。“他從值(zhi)班開(kai)始，天天擔心在外面會(hui)攜帶病(bing)毒(du)，就不敢回(hui)家了，每次(ci)大(da)半夜送(song)肉送(song)菜只到小區門(men)口。”
2月(yue)12號晚上，丈夫照例送(song)菜到小區門口。隔了七層樓，妻(qi)子(zi)在樓上望著，遠遠地喊(han)一聲(sheng)“親愛的(de)”，丈夫回頭揮(hui)揮(hui)手離開(kai)了。
為了紀念這次(ci)遙遠的見面，許愷麗全程(cheng)拍了視頻記錄。
“當時覺得沒什么(me)，回(hui)看時，突然(ran)就(jiu)淚目了。”
“想過(guo)很多種(zhong)可能，有些時(shi)候不敢想，怕(pa)一不留(liu)神(shen)...”
“我想看看安靜的街道(dao)，空曠的大武漢”
熊玥珉的武漢日記
作者：熊玥珉 中國核工業集團有限公司105所
工作幾(ji)年(nian)了，每(mei)次過年(nian)時我都剛好在出(chu)差(cha)，今(jin)年(nian)運氣(qi)不(bu)錯，終于(yu)趕在過年(nian)前一個星期回(hui)到了闊(kuo)別已(yi)久的武(wu)漢，準備好好過一次年(nian)。那時的街(jie)面，四處張燈結彩，行人(ren)們交談著、玩鬧著，年(nian)味顯得格外濃(nong)厚。
但是(shi)上班沒(mei)幾天，單位(wei)就緊急通知(zhi)我們提前開始假期，本來并沒(mei)在意的我此時才意識到疫情的嚴重(zhong)性，原來看不(bu)見硝煙的戰爭早已拉開了序幕。
急急忙忙出門采購，市場里的人(ren)們(men)(men)雖然依舊有序，但從人(ren)們(men)(men)匆匆的腳(jiao)步(bu)與(yu)看不到什(shen)么表(biao)情的臉上已經可以感受出些似有若無的緊張感。
惴惴不安的幾天過去，1月23號的凌晨兩(liang)點，一個史無前例的決定讓所有武(wu)漢(han)人接下(xia)來一個多月的生(sheng)活都發(fa)生(sheng)了改變。
那(nei)時(shi)的(de)我第(di)一時(shi)間看到了(le)(le)(le)封城的(de)通知，驚訝、恐慌、猶(you)豫，無數的(de)想法無數種思緒(xu)頓時(shi)涌(yong)上心頭，一時(shi)之間竟對著電腦屏幕半天做不出任何動作。是走(zou)？是留？很快冷靜下來的(de)我又仔(zi)細想了(le)(le)(le)想，武漢(han)便是我的(de)家，就算離開了(le)(le)(le)，之后(hou)我又能去往(wang)何方？
一夜無眠。到(dao)了清晨(chen)，我(wo)并沒有像其他人那(nei)樣急于瘋狂搶購(gou)，而是(shi)來到(dao)樓(lou)頂(ding)的(de)天臺四處眺(tiao)望，看著這座我(wo)曾經熟(shu)悉的(de)城市慢慢變得讓我(wo)感到(dao)陌生。
我看(kan)到(dao)都(dou)市(shi)里的(de)高樓依然燈火輝煌(huang)，我看(kan)到(dao)外面(mian)的(de)路(lu)(lu)燈依然整(zheng)齊有序(xu)照亮(liang)馬(ma)(ma)路(lu)(lu)，但馬(ma)(ma)路(lu)(lu)上(shang)再也(ye)無法看(kan)到(dao)車(che)水馬(ma)(ma)龍的(de)場景，偶爾路(lu)(lu)過的(de)救護車(che)孤單的(de)閃(shan)爍著，仿佛一只落了單的(de)歸雁。
武漢這座在我記憶里(li)永遠充滿活力的(de)(de)(de)城市，仿佛(fo)被人按下(xia)了(le)暫停鍵(jian)，突然安(an)靜下(xia)來。沒(mei)(mei)(mei)有(you)(you)了(le)川流不息的(de)(de)(de)車(che)輛，沒(mei)(mei)(mei)有(you)(you)了(le)熙(xi)熙(xi)攘(rang)攘(rang)的(de)(de)(de)人群，沒(mei)(mei)(mei)有(you)(you)了(le)市井煙火氣的(de)(de)(de)叫賣聲(sheng)，也(ye)沒(mei)(mei)(mei)有(you)(you)了(le)心直口快武漢人的(de)(de)(de)嬉笑(xiao)怒(nu)罵聲(sheng)。這個九省通衢的(de)(de)(de)全(quan)國交通樞紐(niu)，現在像一輛急速飛奔(ben)的(de)(de)(de)汽車(che)被猛地踩下(xia)了(le)剎車(che)。
與此同時，全城各處迎來的(de)一場場沒有硝煙的(de)戰斗悄(qiao)然打(da)響(xiang)。
在(zai)醫院(yuan)、在(zai)居委會(hui)、在(zai)超市、在(zai)菜(cai)場、在(zai)每個人的(de)家(jia)里(li)，大(da)武(wu)漢(han)(han)正展(zhan)開1940年武(wu)漢(han)(han)會(hui)戰(zhan)之(zhi)后的(de)第二(er)場“武(wu)漢(han)(han)保(bao)衛(wei)戰(zhan)”。
縱然(ran)身處疫情中心(xin)，武漢(han)(han)人依然(ran)保持著(zhu)向來的(de)堅強與樂觀，就像朋友圈(quan)里很(hen)火的(de)那個(ge)(ge)視(shi)頻里那樣，一個(ge)(ge)武漢(han)(han)人在窗臺(tai)上朝(chao)著(zhu)對面喊話：“對面的(de)，把(ba)窗戶打開(kai)吵(chao)個(ge)(ge)架，要瘋(feng)了(le)，有沒有人哦(e)。”
大年(nian)三(san)十與(yu)大年(nian)初一(yi)(yi)如同尋常(chang)的(de)日子(zi)一(yi)(yi)般過(guo)去(qu)了，封(feng)城后的(de)生活過(guo)得單調(diao)而漫長，我每(mei)(mei)天的(de)喜(xi)怒哀樂(le)也隨(sui)著(zhu)疫情(qing)的(de)進展不斷變化(hua)著(zhu)，早已忘記了現在(zai)是(shi)(shi)過(guo)年(nian)期間。直到(dao)大年(nian)初三(san)的(de)晚(wan)上(shang)，我看到(dao)每(mei)(mei)一(yi)(yi)個(ge)武(wu)漢本(ben)地的(de)微信(xin)群(qun)都在(zai)轉發一(yi)(yi)條信(xin)息，說今(jin)天晚(wan)上(shang)八點全體武(wu)漢人要在(zai)陽臺一(yi)(yi)起唱(chang)國歌，然后一(yi)(yi)起高呼武(wu)漢加(jia)油。那是(shi)(shi)向來喜(xi)歡(huan)三(san)五(wu)成群(qun)在(zai)一(yi)(yi)起“咵天”的(de)武(wu)漢人，為了避免(mian)疫情(qing)擴散，為了不給這(zhe)座城市增加(jia)麻(ma)煩，他們選擇在(zai)這(zhe)個(ge)本(ben)該(gai)熱(re)熱(re)鬧(nao)鬧(nao)的(de)時期堅守(shou)在(zai)家中，這(zhe)既是(shi)(shi)他們肩負的(de)責任，也是(shi)(shi)他們與(yu)疫情(qing)戰斗的(de)方式。
我(wo)給自己戴上耳機，聆聽(ting)著舒緩的旋律。遠處的高(gao)樓和景物在(zai)我(wo)眼(yan)中似(si)乎慢慢褪去顏色，變成(cheng)一道(dao)道(dao)黑(hei)白的線條。摘下(xia)耳機，四處寂靜(jing)無聲，既(ji)沒有蟲鳴(ming)也沒有人聲，只有風聲呼嘯而過(guo)。我(wo)感覺(jue)到，在(zai)這座城市在(zai)這片世界(jie)里，就只剩下(xia)我(wo)一個人了。
我(wo)開始懷念我(wo)記憶中(zhong)那(nei)個(ge)熱鬧的武漢了。
原來以前我(wo)(wo)所(suo)認為的(de)索然無味(wei)的(de)日常生(sheng)活只是身在(zai)(zai)福(fu)中不知福(fu)。我(wo)(wo)從未(wei)想到(dao)平(ping)凡的(de)一(yi)天(tian)是如此可貴，我(wo)(wo)從未(wei)想到(dao)尋常的(de)一(yi)天(tian)是如此令人(ren)珍惜。待到(dao)春暖花開時，我(wo)(wo)要(yao)脫掉口罩自由呼(hu)吸武(wu)漢(han)新(xin)鮮(xian)的(de)空氣，我(wo)(wo)要(yao)在(zai)(zai)東湖綠道肆意的(de)奔跑，我(wo)(wo)要(yao)在(zai)(zai)省博物館體(ti)味(wei)楚文化的(de)韻(yun)味(wei)，我(wo)(wo)要(yao)去品嘗武(wu)漢(han)每個(ge)街角里(li)不知名(ming)的(de)美食，我(wo)(wo)要(yao)平(ping)常而鄭重地度過一(yi)個(ge)普通的(de)每一(yi)天(tian)。
看看時(shi)間快(kuai)八(ba)點了，我(wo)(wo)突然聽到遠處的高(gao)樓好(hao)像傳來零零星(xing)(xing)星(xing)(xing)的歌(ge)聲(sheng)，側耳仔(zi)細聽了會，我(wo)(wo)聽出是國歌(ge)，聲(sheng)音(yin)遙遠但包含著力量與(yu)激情，像是歸鄉的游子想要喚(huan)醒沉眠(mian)中的母親。
接(jie)著，一起歌(ge)唱的聲音越來越多，漸漸變為了上(shang)萬人的大(da)合(he)唱，這是來自整座城市的共鳴，這也是武漢這個母親對千萬武漢兒女(nv)們的回應。緊接(jie)著是幾(ji)聲不太統(tong)一的高呼“武漢加油(you)！”隨即(ji)四(si)面八方的都傳來了男(nan)女(nv)老少不同(tong)聲調(diao)的整齊喊聲“武漢加油(you)！”
我一同(tong)高喊著(zhu)，眼前再(zai)一次(ci)變得(de)模糊，但這次(ci)不(bu)是因為眼鏡起霧導致的。
武漢人堅(jian)強與(yu)樂(le)觀的精神早已刻入這座城市居(ju)民(min)的基因中，不論面對(dui)怎樣(yang)的困境，武漢人肯定(ding)會(hui)微笑著(zhu)大聲(sheng)喊出“武漢加油！”
【責任編輯(ji)：李子紅】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