發布(bu)時(shi)間：2016-09-14
9月13日，中(zhong)共(gong)中(zhong)央、國務院(yuan)發布《關于深化國有企業改(gai)革的(de)指(zhi)導意見》。令張杰不由得感慨的(de)是，恒天集(ji)團過去5年來，正是遵(zun)循一條市(shi)場(chang)化改(gai)革的(de)探索(suo)路(lu)徑，經過激烈的(de)市(shi)場(chang)競爭洗禮，令一家瀕(bin)于“關門”的(de)央企煥發新生。
恒天集(ji)團(tuan)是一家(jia)老牌國企(qi)，成立于1998年9月，由原國家(jia)紡(fang)(fang)(fang)織(zhi)工業(ye)部所屬的6家(jia)公司組建而成，近年來通過資本(ben)運作、市場化(hua)管(guan)理改革等方式，已經(jing)涉(she)足(zu)多個(ge)產業(ye)領(ling)域。目前該集(ji)團(tuan)共有紡(fang)(fang)(fang)織(zhi)機(ji)械、商(shang)用車、紡(fang)(fang)(fang)織(zhi)貿易三大主業(ye)，包括紡(fang)(fang)(fang)機(ji)機(ji)械、紡(fang)(fang)(fang)織(zhi)貿易、新型纖維材料(liao)、商(shang)用車及工程機(ji)械、金(jin)融和文化(hua)地(di)產等六大業(ye)務單元。
“國有企(qi)業按照這個(ge)文件的(de)(de)指導來改革(ge)，一(yi)定會(hui)有更好(hao)的(de)(de)結果和發(fa)展，因為這里面提到的(de)(de)改革(ge)路徑我(wo)們幾乎(hu)都實踐過。”作(zuo)為一(yi)家處于充分競爭行(xing)業的(de)(de)商業類(lei)國企(qi)，恒天(tian)集團近年來的(de)(de)探索實踐或可(ke)視作(zuo)國企(qi)改革(ge)的(de)(de)一(yi)個(ge)樣本來透視。
混合所有制改革：國資可以不當大股東了
此次《指(zhi)導意見》明確提出，發(fa)展混(hun)合(he)所有制經濟。引入非國有資本(ben)參與國有企(qi)業改革(ge)，鼓勵(li)國有資本(ben)以多種方式入股非國有企(qi)業，探索實行混(hun)合(he)所有制企(qi)業員工持股。
恒(heng)(heng)天(tian)(tian)集(ji)(ji)(ji)團(tuan)的(de)股(gu)權結構是怎樣的(de)？張杰透露(lu)說，扣(kou)除資(zi)(zi)不(bu)抵債的(de)公司后，恒(heng)(heng)天(tian)(tian)集(ji)(ji)(ji)團(tuan)是央企中(zhong)第(di)一家在(zai)集(ji)(ji)(ji)團(tuan)母(mu)公司層面(mian)，社會資(zi)(zi)本所(suo)占比(bi)例超(chao)過國有資(zi)(zi)本的(de)央企。他進一步解釋說，近年來(lai)，恒(heng)(heng)天(tian)(tian)集(ji)(ji)(ji)團(tuan)通過引入民(min)資(zi)(zi)，探索股(gu)權多(duo)元化，建立母(mu)子公司治(zhi)理體系(xi)，集(ji)(ji)(ji)團(tuan)整體混合所(suo)有制比(bi)例已經(jing)高達87%。
推(tui)進(jin)混合所有制(zhi)改革過程中，恒(heng)天集團堪稱以社會(hui)資本帶(dai)動國有資本保值(zhi)增(zeng)值(zhi)的典型樣(yang)本。
“如果沒有社會資本參與發展(zhan)的(de)話(hua)，整個集(ji)團也(ye)有可能資不抵債，過不下去了(le)。”2008年，張杰剛(gang)來(lai)到恒天集(ji)團任職時，這家(jia)以紡(fang)(fang)織(zhi)機械和紡(fang)(fang)織(zhi)貿(mao)易(yi)起家(jia)的(de)央企正面臨著生死存亡的(de)考驗。“當時銀行快要查(cha)封我們的(de)賬戶(hu)了(le)，國(guo)資委也(ye)讓我們‘找婆家(jia)’”。
幾(ji)乎從張(zhang)杰擔任(ren)董(dong)事長(chang)開始(shi)，恒天(tian)(tian)集團就開始(shi)了頻(pin)繁(fan)的混合(he)所有(you)(you)制(zhi)改(gai)革(ge)實踐。以機械制(zhi)造板塊為例(li)，恒天(tian)(tian)集團先后收(shou)購了長(chang)天(tian)(tian)九五、立信工業(ye)、歐瑞康非織(zhi)造布(bu)設備業(ye)務單(dan)元等全部或部分股(gu)權，其中有(you)(you)民(min)營大(da)佬(lao)，也有(you)(you)外資(zi)巨頭。
恒(heng)天(tian)(tian)集(ji)團還通過資(zi)(zi)本(ben)運作轉讓下屬子集(ji)團股份，一方(fang)面吸納(na)非國有資(zi)(zi)本(ben)進入(ru)，帶動國有資(zi)(zi)本(ben)增值(zhi)保值(zhi)，另一方(fang)面給集(ji)團帶來更多(duo)的資(zi)(zi)本(ben)積累。去年(nian)，恒(heng)天(tian)(tian)集(ji)團通過出讓中國服裝、恒(heng)天(tian)(tian)天(tian)(tian)鵝兩(liang)家(jia)上市公司的股權，共回收(shou)20多(duo)億元(yuan)現金(jin)。
回顧恒天集團混合所有(you)(you)制改革歷程，張杰認為(wei)企(qi)業(ye)只有(you)(you)建立明(ming)晰的產權(quan)制度(du)，才能誕(dan)生(sheng)好的管理制度(du)，國企(qi)才能有(you)(you)改革發展的緊迫感(gan)。
“未來國企改(gai)革想要達到的(de)那個(ge)節(jie)點——混(hun)合(he)所有(you)制中，國資也能不當大(da)股東，其實我(wo)們(men)已經達到了(le)。”混(hun)和所有(you)制改(gai)革令(ling)恒天集團(tuan)嘗到甜頭，張杰的(de)體會是，通過混(hun)合(he)所有(you)制改(gai)革，國有(you)資產實現了(le)增值保值，安(an)全(quan)性大(da)大(da)提高，并且使(shi)國有(you)資產的(de)布(bu)局更加合(he)理(li)優化。
“我們深刻體會到，改(gai)革是恒天得以重(zhong)生和重(zhong)建的良藥。”張杰(jie)總(zong)結道。
尊重國企經營自主選擇權
有人將國(guo)(guo)企與“效率低下、缺(que)乏競(jing)爭”畫等號，而恒天集團的改革實踐表明，以市(shi)場化改革為方(fang)向，遵循市(shi)場規律，國(guo)(guo)企同樣能走出(chu)一片天。對于國(guo)(guo)企如(ru)何增強自身市(shi)場競(jing)爭力？張杰的答案是，首(shou)要的是尊重國(guo)(guo)企的市(shi)場主體地位，按照市(shi)場原則管理(li)國(guo)(guo)企。
對于《指導意(yi)見》，張(zhang)杰印(yin)象最深的(de)是：強調依法落實企(qi)業自(zi)主(zhu)權(quan)。切(qie)實落實和(he)維(wei)護董事會(hui)依法行使重大決策、選人(ren)用人(ren)、薪酬(chou)分配等(deng)權(quan)利，保障經(jing)理(li)層經(jing)營自(zi)主(zhu)權(quan)，法無授權(quan)任何部(bu)門(men)和(he)機構不得干預(yu)。
在張杰(jie)看來(lai)(lai)，國有企業要(yao)(yao)做大做強(qiang)做優，要(yao)(yao)參與(yu)全(quan)球競爭(zheng)，就應當按照(zhao)市場化企業來(lai)(lai)經營(ying)管理，尊重其市場主體地位，各種機構和部門(men)不能干預過多。“歸其根(gen)本，就是要(yao)(yao)尊重國企經營(ying)方向的自主選擇權”。
從恒天集團的(de)(de)實踐來看，與混合(he)所有(you)制改革相(xiang)伴而(er)行的(de)(de)，正(zheng)是產業的(de)(de)多元(yuan)化發展和經營(ying)方(fang)向的(de)(de)自我選(xuan)擇。
1998年剛成立時，恒天集(ji)團(tuan)的(de)主營業務是紡(fang)織機(ji)械、紡(fang)織服(fu)裝生產與貿(mao)易，業務結(jie)構(gou)較(jiao)為單一。混合所有制改革開(kai)始后(hou)，恒天集(ji)團(tuan)實現(xian)了股權(quan)的(de)多(duo)樣化和資本的(de)積(ji)累(lei)，進而逐步建立了多(duo)元化的(de)產業結(jie)構(gou)。
近年來，恒天集團(tuan)(tuan)通過參股(gu)、控(kong)股(gu)、設立子公(gong)司(si)等(deng)方(fang)式，相繼涉足(zu)了多個產業和(he)細分領域。例如(ru)，恒天集團(tuan)(tuan)控(kong)股(gu)或(huo)參股(gu)了恒天投資管理有限公(gong)司(si)、中(zhong)融信托(tuo)等(deng)金融和(he)投資管理企業，以(yi)及主營(ying)汽車和(he)機械制造的(de)恒天凱馬(ma)股(gu)份有限公(gong)司(si)。
在企業管(guan)理(li)體(ti)制上，恒天集團實(shi)施(shi)了集團總部向戰略管(guan)控型(xing)總部轉型(xing)，把事業部做實(shi)，成(cheng)為運營管(guan)控型(xing)的子(zi)集團，實(shi)施(shi)母(mu)子(zi)公司管(guan)理(li)體(ti)制，規(gui)范子(zi)公司董事會(hui)運作。
“如果我們還是按照(zhao)過去的(de)管(guan)理(li)方式(shi)，還是留在(zai)原來那個紡織機械的(de)產(chan)業(ye)(ye)(ye)里面，我們做了十幾年也(ye)不會(hui)發展(zhan)到現(xian)在(zai)這樣。”張(zhang)杰(jie)認為，企(qi)業(ye)(ye)(ye)的(de)創(chuang)新能(neng)力和更多的(de)可能(neng)性往(wang)往(wang)就體現(xian)在(zai)產(chan)業(ye)(ye)(ye)的(de)選擇(ze)上。
在他(ta)看來，國(guo)企(qi)的(de)市(shi)場化(hua)改革中最重要的(de)就(jiu)是尊重其(qi)市(shi)場選擇權(quan)和經營自(zi)主權(quan)。尤其(qi)在互(hu)聯網時代，國(guo)企(qi)如果不(bu)能把握(wo)好自(zi)身的(de)市(shi)場主體地(di)位，就(jiu)不(bu)能扮演好自(zi)己的(de)市(shi)場角色。
市場化薪酬：職業經理人能比老總拿得多
如(ru)果說市場(chang)選(xuan)擇權和經營自主權決定(ding)了國(guo)企(qi)將會往哪兒走，那么國(guo)企(qi)的現代企(qi)業制度(du)，尤其是薪酬制度(du)則影響(xiang)著國(guo)企(qi)能走多(duo)遠(yuan)、走多(duo)快。
在張杰看來，在接下來的(de)(de)國企(qi)改革進程中(zhong)，尤(you)其值得注意的(de)(de)是(shi)薪(xin)酬(chou)制(zhi)度(du)的(de)(de)調(diao)整。他認為，國企(qi)的(de)(de)人才薪(xin)酬(chou)制(zhi)度(du)應該尊重(zhong)市場規律(lv)，要(yao)靠(kao)市場激(ji)勵(li)調(diao)動(dong)積極性，才有利于提(ti)升人才競爭(zheng)力。
《指導意見》中提出，對黨(dang)中央、國務院和(he)(he)地(di)方黨(dang)委(wei)、政府及其部門任命的國有企業(ye)領導人員(yuan)，合理(li)確定基本(ben)年薪(xin)、績效年薪(xin)和(he)(he)任期激(ji)(ji)勵收入。對市(shi)場化(hua)選(xuan)聘的職業(ye)經理(li)人實行市(shi)場化(hua)薪(xin)酬分(fen)配機(ji)(ji)制，可(ke)以采(cai)取多種方式探索完(wan)善中長期激(ji)(ji)勵機(ji)(ji)制。
對此，張杰予以“點贊”。他(ta)(ta)介紹，恒天集(ji)團的(de)薪酬(chou)制度早就實行(xing)了市場化和多元化改革，這在集(ji)團下(xia)屬(shu)(shu)的(de)二(er)三級企業(ye)(ye)中尤其(qi)明顯。他(ta)(ta)舉(ju)例說，集(ji)團下(xia)屬(shu)(shu)的(de)很多二(er)三級企業(ye)(ye)實行(xing)員工持股、高管(guan)持股，而中融信托、恒天財富等下(xia)屬(shu)(shu)企業(ye)(ye)還采取了合伙人(ren)制，職業(ye)(ye)經理人(ren)擁有(you)30%左(zuo)右的(de)分紅權。
在恒天，比(bi)張(zhang)杰工資高并不(bu)鮮見。全(quan)球印染設備(bei)企業(ye)香港立信工業(ye)集團(tuan)在被恒天集團(tuan)并購后，其CEO年薪是張(zhang)杰的10倍。
張杰認為，對國企“一把手”之(zhi)下(xia)的(de)人才(cai)薪酬(chou)應該尊重市場(chang)規律，尤其是下(xia)屬的(de)二三級(ji)公(gong)司更(geng)應如此。在他看來(lai)，國企的(de)薪酬(chou)制(zhi)度正是其自主經營(ying)的(de)權利(li)之(zhi)一，是企業的(de)合法權益，應該由企業依法自主決定。
“企業要(yao)(yao)想(xiang)做(zuo)好，需(xu)要(yao)(yao)優秀(xiu)的人(ren)才，靠的就是薪酬激勵和價值導向(xiang)，改革的方向(xiang)需(xu)要(yao)(yao)按(an)照(zhao)尊重人(ren)的基(ji)本需(xu)求(qiu)去設計薪酬制度。”張(zhang)杰建議，市場化(hua)的國企薪酬制度要(yao)(yao)按(an)照(zhao)分類管理(li)的原(yuan)則設計，并與(yu)國企業績(ji)掛鉤。
《指導意見》的(de)下(xia)發，對(dui)恒天集(ji)團而言(yan)，又一次站在改(gai)(gai)革新起點(dian)上。張杰(jie)對(dui)未來(lai)改(gai)(gai)革“充(chong)滿信心”，他已經把恒天集(ji)團未來(lai)5年發展路徑和改(gai)(gai)革成果作為落實國(guo)企改(gai)(gai)革方略的(de)檢(jian)驗。
（本文章(zhang)摘自9月14日《中(zhong)國青年報》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