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國企業在海外的苦辣酸甜
發布時間：2016-01-09
中國水電卡塔(ta)爾項目
中石油中外技術工人
中國(guo)企業正在(zai)越來越快地“走(zou)出去”。
商(shang)務部數據顯示，截至2014年11月底，中國企業(ye)對外(wai)承包工程(cheng)業(ye)務的累(lei)計(ji)(ji)簽訂合同額已(yi)達1.33萬億美(mei)元(yuan)，完成營業(ye)額9140.6億美(mei)元(yuan)；在海外(wai)的勞務人(ren)(ren)員，也已(yi)經累(lei)計(ji)(ji)達到742萬人(ren)(ren)。
在令(ling)人矚目的(de)成(cheng)績背后，是(shi)鮮為人知的(de)酸甜苦辣。
苦：氣候難耐、災害頻發
林(lin)卓今年(nian)26歲，來自(zi)東北(bei)林(lin)區。雖(sui)然(ran)年(nian)輕，但(dan)他已經是一個“老沙特”了——作(zuo)為中國化學第二建筑有限(xian)公司的(de)派(pai)駐人(ren)員，他已經在沙特阿拉伯(bo)待了3年(nian)。
“一年熱(re)半年，到處是沙漠”。說起當地的(de)自(zi)然環(huan)境，林卓笑著打(da)趣說。他(ta)所(suo)在的(de)項目部，承接(jie)的(de)是給煙囪升級改造的(de)項目。
由(you)于(yu)(yu)負責采購，所(suo)(suo)以林(lin)卓的(de)活兒，多半也在(zai)室(shi)外進行(xing)。由(you)于(yu)(yu)施工(gong)所(suo)(suo)在(zai)地位于(yu)(yu)沙漠(mo)腹地，所(suo)(suo)以要采購，就得大量地往返于(yu)(yu)工(gong)地和市區。
“每天早上6點半發車，晚上5點返回來，駐(zhu)地(di)(di)離工(gong)地(di)(di)還有一個小時(shi)(shi)車程。中午(wu)在(zai)工(gong)地(di)(di)吃，每天大把的(de)時(shi)(shi)間都在(zai)路上，類(lei)似于每天都在(zai)出差，有時(shi)(shi)候一天來回就可(ke)能跑上1000多公里。一年(nian)下來，光是在(zai)車上的(de)路程，大概就能繞地(di)(di)球幾百圈。”林卓(zhuo)說。
行駛在(zai)茫茫大(da)漠中，窗(chuang)外風景總是(shi)一成不變。為了排遣無聊，也為了幫(bang)司(si)機提神，林卓總是(shi)跟司(si)機有一搭沒(mei)一搭地聊天。
然而自然環境并不只是讓(rang)人感到單調和無聊，有些時(shi)候還會給工程進(jin)度帶來影響。
在中(zhong)國建筑阿(a)爾及利亞(ya)公(gong)司(si)的王子木，也(ye)在當地(di)待了(le)兩年多(duo)時間。他告(gao)訴本報，雖然(ran)阿(a)爾及利亞(ya)這個北非(fei)國家是地(di)中(zhong)海氣候，即使是夏天也(ye)不太炎熱，但是到冬天下雨時，卻(que)或多(duo)或少會影(ying)響施(shi)工進度。
他跟我們說起了(le)幾年前中國(guo)企業承建的(de)一(yi)個阿爾及(ji)利(li)亞高(gao)速公路項目。當時是(shi)9月(yue)，阿爾及(ji)利(li)亞酷暑難(nan)耐。但讓施工(gong)人員沒有(you)想到的(de)是(shi)，9月(yue)底，一(yi)場(chang)暴雨引發的(de)山洪襲(xi)擊了(le)工(gong)人所在的(de)營地(di)，房屋、院墻、物資等都(dou)被沖(chong)垮(kua)、沖(chong)走。“屋漏偏逢連(lian)夜雨”，山洪剛退，工(gong)地(di)又遭了(le)風(feng)災。
要鋪路，就要鋪瀝(li)青。高溫還好(hao)說，下雨怎么辦？施工(gong)(gong)人(ren)員只能咬牙堅持到底，最終實現了提前(qian)主線通車。參加那場施工(gong)(gong)的工(gong)(gong)人(ren)，好(hao)多都瘦(shou)了一圈。
這并不是中(zhong)建阿(a)爾(er)及利亞分公(gong)(gong)司遇上的僅有(you)自然災害(hai)。2003年5月，阿(a)爾(er)及爾(er)附(fu)近突發(fa)大地(di)震，距離震中(zhong)僅有(you)30公(gong)(gong)里的中(zhong)建八局項(xiang)目組，所租住(zhu)的樓房(fang)在震中(zhong)瞬間化為廢(fei)墟。在那(nei)場災難中(zhong)，共有(you)8名中(zhong)建員工永遠(yuan)長眠在了北非——但他們承建的房(fang)屋，卻安然渡過了那(nei)場災難，無一倒(dao)塌。
辣：標準不同、采購困難
“其(qi)實自然環境(jing)的困(kun)難(nan)都可以克服(fu)(fu)，最(zui)難(nan)克服(fu)(fu)的還(huan)是(shi)施工上的困(kun)難(nan)。”林(lin)卓說。
林卓介紹說，國內的承建工(gong)程施工(gong)標(biao)(biao)準(zhun)大多采用“國標(biao)(biao)”，但到(dao)了(le)海外，當地可能(neng)使用的都(dou)是(shi)(shi)“美國標(biao)(biao)準(zhun)”或者“歐洲(zhou)標(biao)(biao)準(zhun)”，在(zai)施工(gong)安全性(xing)、工(gong)程質量上的要求都(dou)更為苛(ke)刻。所以中(zhong)國企業走出去(qu)，第(di)一個面臨的困難可能(neng)就(jiu)是(shi)(shi)對于標(biao)(biao)準(zhun)的理解和執(zhi)行。
“拿沙(sha)特來說(shuo)，我們的(de)分包商是沙(sha)特的(de)阿美石油公(gong)司，因此，在中國公(gong)司正式進入廠(chang)區(qu)以前，要接受阿美安(an)全(quan)(quan)官統一的(de)安(an)全(quan)(quan)培訓，培訓合格才有資(zi)(zi)格拿到安(an)全(quan)(quan)綠(lv)卡，具備安(an)全(quan)(quan)綠(lv)卡才有資(zi)(zi)格進入廠(chang)區(qu)施(shi)工(gong)。綠(lv)卡上有3個違(wei)(wei)紀標識(shi)，如果被(bei)(bei)業主任(ren)何管理人(ren)員抓到違(wei)(wei)規(gui)操作，都會被(bei)(bei)打(da)上孔，三個孔打(da)滿就要離開施(shi)工(gong)現場甚至是驅逐出沙(sha)特。”林卓說(shuo)。
可以想象(xiang)，中國(guo)工人對(dui)于如此嚴(yan)厲的安全管理(li)，剛(gang)開始都非常不適應(ying)。
王子木也提到了同樣的(de)問題。“現在的(de)工(gong)程施工(gong)一(yi)般是(shi)(shi)三(san)方(fang)合同，阿爾(er)及利亞是(shi)(shi)一(yi)方(fang)，我們(men)是(shi)(shi)承建方(fang)，他們(men)還會雇傭監(jian)(jian)理方(fang)，來對工(gong)程進行監(jian)(jian)督。一(yi)般的(de)監(jian)(jian)理都是(shi)(shi)歐洲(zhou)公司，比(bi)起國內，還是(shi)(shi)非(fei)常‘苛刻’的(de)。但‘SAFETY FIRST’（安全(quan)第一(yi)）的(de)理念也是(shi)(shi)好事兒(er)，能讓工(gong)程保(bao)質(zhi)保(bao)量。”他說。
而在海外，許多在國內都“不是事兒(er)”的事項，也(ye)能讓(rang)工程非(fei)常棘手。
“最大(da)的(de)(de)困難(nan)就是采(cai)購。”王子木說，由于(yu)阿爾(er)及利亞當(dang)地的(de)(de)建材行(xing)業不甚發(fa)達，采(cai)用的(de)(de)又(you)是歐(ou)洲標(biao)準(zhun)，因此很多建筑必(bi)需的(de)(de)原材料，如(ru)機電、裝飾等，都(dou)必(bi)須從歐(ou)洲或國內采(cai)購，因此工(gong)程的(de)(de)成本、施工(gong)時間就得不到(dao)保證。
專門跑(pao)采購(gou)的林卓(zhuo)對此有更深刻的體會(hui)。他介紹(shao)說，由于(yu)所(suo)有的主材、輔材都執(zhi)行“美標”，導致成本大大增(zeng)加。而且沙特是一個(ge)“賣方市場”，何時能(neng)夠(gou)供貨完全取決于(yu)賣家，也導致了因(yin)為材料短缺問(wen)題(ti)的現場怠工。
“即使(shi)已經采購到了符(fu)合美標的(de)材料，材料運到之(zhi)后還要(yao)通過阿美公(gong)司(si)檢驗員的(de)檢驗，整個(ge)流程下來(lai)，大(da)大(da)超出了中(zhong)方預計的(de)施工時間。”林卓說。
而前一段時間剛剛通車的(de)中(zhong)國海外首(shou)條(tiao)高(gao)鐵項(xiang)目(mu)——土耳其安伊高(gao)鐵，中(zhong)國承建的(de)路段雖然只有158公里，但(dan)也在(zai)這樣的(de)條(tiao)件下進(jin)行了(le)8年之久。最初(chu)的(de)困(kun)難，就在(zai)于當(dang)地鐵路局所做的(de)前期地質(zhi)勘探不夠扎(zha)實精確，導致項(xiang)目(mu)一直在(zai)“邊(bian)勘測、邊(bian)設計、邊(bian)施(shi)工”的(de)圈(quan)子(zi)里打(da)轉，項(xiang)目(mu)方案反反復復在(zai)不通暢的(de)語言(yan)和(he)翻譯(yi)中(zhong)修改。
在參建土耳其高鐵項目的(de)很(hen)多人看來，這(zhe)一漫(man)長的(de)項目，也稱得上是“好(hao)事多磨(mo)”。
酸：安全隱患、人力短缺
身在海外，總(zong)是(shi)可能遇到許多(duo)想(xiang)不(bu)到的(de)問題。安全隱(yin)患就是(shi)其中(zhong)必須重視的(de)一點。
林(lin)卓所(suo)在的(de)(de)沙特是中立國家，但是因為也(ye)屬(shu)于伊斯(si)蘭(lan)世界，所(suo)以有時也(ye)會(hui)受到諸如(ru)ISIS等(deng)恐怖(bu)勢力的(de)(de)威脅。
“在進(jin)入(ru)廠(chang)區之前(qian)通常會有三道(dao)關(guan)卡，第一道(dao)關(guan)卡就由部隊(dui)把守。有時如果(guo)周邊的(de)敘利亞、伊拉克局勢相(xiang)對動蕩，這邊的(de)軍隊(dui)關(guan)卡就會實施警備(bei)狀態，進(jin)入(ru)廠(chang)區的(de)車(che)都(dou)要(yao)人人查證件，車(che)內物品也(ye)要(yao)一一查看，包(bao)括電(dian)腦(nao)和u盤等私人物品。檢查時間(jian)還是挺長(chang)的(de)，車(che)子經常排成(cheng)長(chang)長(chang)一隊(dui)。值得慶幸的(de)是，我們公司這幾年都(dou)沒有受(shou)到襲擊(ji)。”林卓說。
在局勢更加動蕩的(de)非洲，許多中國員工就沒有(you)林卓這(zhe)樣(yang)“幸運”。
“阿爾及利亞(ya)現在(zai)比較穩定，但前(qian)幾(ji)年也經歷過動(dong)蕩(dang)，經常(chang)發生政府軍(jun)與恐怖分子(zi)的激戰。大概是2003年吧，中建在(zai)阿的經理部(bu)(bu)本部(bu)(bu)就(jiu)兩次遭到槍擊，玻璃被打碎，到現在(zai)那彈坑還留在(zai)墻(qiang)上。當時我們(men)承建的某些(xie)工程項目，都有政府軍(jun)24小時站(zhan)崗放哨。”王(wang)子(zi)木(mu)說。
他說的恐怖(bu)(bu)襲擊發生(sheng)之(zhi)時(shi)，中(zhong)(zhong)建阿爾及利亞分公(gong)司正好在許(xu)多(duo)“荒山野嶺”中(zhong)(zhong)有(you)承建項目。周圍人(ren)煙稀少，經常有(you)恐怖(bu)(bu)分子出沒。在項目組附近，還曾發生(sheng)過(guo)多(duo)次槍戰。當時(shi)的人(ren)員回憶，經常深更半夜，就(jiu)有(you)“一陣槍聲讓你從夢中(zhong)(zhong)驚醒”。
就是在這樣的(de)環境中，中建的(de)員工(gong)頂住了壓力，鋪設了一條(tiao)160公(gong)里(li)長(chang)的(de)管道。
而(er)在安(an)哥拉，修(xiu)建(jian)了(le)10年之久的(de)安(an)哥拉戰后鐵(tie)路重建(jian)工程，已經(jing)讓20余名中(zhong)國(guo)工人失(shi)去了(le)生命。其(qi)原因也多(duo)種多(duo)樣，交通事(shi)故(gu)、疾病、地雷(lei)等都(dou)有。該(gai)國(guo)總統已經(jing)同意在首都(dou)羅安(an)達附(fu)近建(jian)設一座中(zhong)安(an)友(you)誼紀念碑，以(yi)緬懷為安(an)哥拉戰后鐵(tie)路重建(jian)做(zuo)出(chu)犧牲的(de)中(zhong)安(an)兩國(guo)工人。
除了(le)安全隱患(huan)，讓中國企業在(zai)海外(wai)頭(tou)疼的另一個問題就是人(ren)力(li)短(duan)缺。
在澳(ao)大(da)(da)利亞(ya)珀斯投資(zi)鐵礦的中信泰富礦業(ye)和(he)總承包商中冶，就在這塊大(da)(da)陸(lu)上體會到了“一拳打在棉(mian)花上”的感覺。
據介紹，在西澳(ao)(ao)大(da)利亞，礦工的年薪普遍在10幾(ji)萬澳(ao)(ao)元，是澳(ao)(ao)大(da)利亞人(ren)均(jun)收入的2倍；同時(shi)工人(ren)的休(xiu)假制度大(da)多(duo)是三周(zhou)休(xiu)一(yi)周(zhou)或者兩周(zhou)休(xiu)一(yi)周(zhou)，這讓在國內干慣了工程(cheng)的企業(ye)非常不適應。
雇傭當地人(ren)成本太(tai)高，那從國(guo)內拉一支(zhi)隊(dui)伍(wu)怎么樣(yang)？有(you)些地方可行(xing)，有(you)些地方不可行(xing)。比(bi)如澳大利亞的勞工(gong)簽證(zheng)，就要求(qiu)所有(you)的上崗(gang)工(gong)人(ren)通(tong)過全(quan)英文資格認證(zheng)，這可讓中國(guo)企業(ye)犯(fan)了難——“如果中國(guo)工(gong)人(ren)雅思能考7分，為(wei)什么還要做工(gong)人(ren)呢(ni)？”
而王子木所在的(de)阿爾(er)及利(li)亞，和所有(you)伊(yi)斯蘭國家(jia)一(yi)(yi)樣，當地的(de)工人(ren)都是(shi)有(you)“齋月(yue)”的(de)。遇上齋月(yue)人(ren)家(jia)放假怎(zen)么辦(ban)？“自己人(ren)就一(yi)(yi)塊兒上唄(bai)，不分工種。”王子木說(shuo)。
甜：項目過硬、當地滿意
“吃得(de)海外苦(ku)，修得(de)中(zhong)國(guo)路(lu)。”王子木總是(shi)記(ji)得(de)前(qian)輩(bei)教(jiao)給他(ta)的(de)(de)這句話(hua)。每(mei)當不順利的(de)(de)時(shi)候，他(ta)就想起這句“吃得(de)苦(ku)中(zhong)苦(ku)”的(de)(de)教(jiao)誨。
干事業，總會吃(chi)苦(ku)。而上蒼也總是眷顧努力的人。
在安哥(ge)拉(la)，雖(sui)然那條戰后鐵路還(huan)未正式交付運(yun)營，但在確保安全的(de)前(qian)提下，負責(ze)承(cheng)建的(de)中國鐵建二(er)十(shi)局集團(tuan)已經在當(dang)地政府的(de)要(yao)求(qiu)下開(kai)行(xing)了多趟(tang)區間列車，“趟(tang)趟(tang)爆滿，場面如(ru)同中國春運(yun)”。
建設(she)之初(chu)更加信任歐洲標(biao)準(zhun)的(de)安(an)哥拉，也因為中國(guo)企(qi)業更低的(de)報價、更合理的(de)工期、更高(gao)的(de)工程質量，感受到(dao)了“中國(guo)標(biao)準(zhun)”的(de)含金量。首次(ci)接(jie)觸中國(guo)標(biao)準(zhun)的(de)葡(pu)萄牙A1V2監理公(gong)司(si)總協調員菲利普就表示(shi)，中國(guo)標(biao)準(zhun)“在快速適應當地(di)獨特(te)的(de)氣(qi)候和地(di)質條件、優質高(gao)效推進工程進展方面存在優勢(shi)”。
在(zai)土(tu)耳其，歷經(jing)了8年反(fan)復的高鐵(tie)項目，也給歐洲的監(jian)(jian)理留(liu)下了深(shen)刻(ke)印象。在(zai)工程的進度上(shang)，當(dang)地的企業2天才(cai)能安裝(zhuang)7根電(dian)線桿，但中國鐵(tie)建一夜(ye)之間(jian)就架設(she)了100根，而(er)且鋪(pu)設(she)的電(dian)線誤(wu)差均(jun)控制(zhi)在(zai)微米級，這讓西班牙監(jian)(jian)理吃驚得(de)連連稱贊(zan)：“堪稱完美！”
而(er)在阿爾及利(li)亞(ya)，中國建(jian)筑2011年建(jian)成(cheng)的(de)(de)特萊姆森萬豪五(wu)星級酒(jiu)店(dian)，僅(jin)僅(jin)用了600多天就完全建(jian)成(cheng)。在物資匱乏、當(dang)地工作效率不高(gao)的(de)(de)環境下，中建(jian)的(de)(de)項目組頂住了時間的(de)(de)壓力和外界動蕩的(de)(de)環境，建(jian)成(cheng)的(de)(de)酒(jiu)店(dian)被該國總統盛贊為“鑲嵌在特萊姆森皇冠上的(de)(de)一顆(ke)璀璨的(de)(de)珍珠”。
2011年，中(zhong)建(jian)(jian)阿(a)爾(er)及利亞公司(si)舉(ju)行了一場有12對新(xin)人(ren)參加的(de)(de)(de)(de)集體婚禮。其中(zhong)2名美麗的(de)(de)(de)(de)新(xin)娘就來自(zi)當地(di)，并且(qie)是一對親姐妹。在婚禮上，她(ta)們的(de)(de)(de)(de)母親動(dong)情(qing)地(di)說：“我(wo)有3個孩子，兩(liang)個女(nv)兒都嫁給了中(zhong)國人(ren)，我(wo)感(gan)到非(fei)常自(zi)豪。周圍的(de)(de)(de)(de)人(ren)都很羨慕我(wo)，我(wo)也希望自(zi)己的(de)(de)(de)(de)小兒子找(zhao)個中(zhong)國媳婦。”她(ta)表(biao)示，中(zhong)國人(ren)太偉大、太神奇了，阿(a)爾(er)及利亞一座(zuo)座(zuo)漂亮的(de)(de)(de)(de)建(jian)(jian)筑，以讓(rang)人(ren)不可思議的(de)(de)(de)(de)速度聳立起來，她(ta)的(de)(de)(de)(de)女(nv)兒們能成為“中(zhong)國媳婦”，是一件(jian)非(fei)常幸運的(de)(de)(de)(de)事情(qing)。
林(lin)卓(zhuo)和王子木(mu)這樣(yang)的年輕人(ren)也時(shi)常為(wei)自己從事(shi)的事(shi)業感到自豪。其(qi)實我(wo)們在采訪時(shi)多次問他們在當地的困難是(shi)什么，他們都(dou)說，工作上(shang)的困難其(qi)實“都(dou)還好”。
“每到逢年過(guo)節，尤其想念(nian)家人，覺得(de)漂在(zai)(zai)海外，很(hen)對不起(qi)父母。有時(shi)在(zai)(zai)網上看看大家的(de)狀(zhuang)態，和朋友互動，也隔著時(shi)差。要(yao)說(shuo)(shuo)最難克服(fu)的(de)，可能還就(jiu)是(shi)這份思鄉之苦吧。”王子木說(shuo)(shuo)。
（本文章摘自1月9日《人民日報海(hai)外版》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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