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經濟參考報:從“華山一條路”走出的“一體化”化學王國
——新時代新國企萬華改革創新啟示錄

文(wen)章來源:經(jing)濟參考報  發布(bu)時間:2020-08-13

全(quan)國創新型企(qi)業”——這樣(yang)一個銘牌在萬華化(hua)學(xue)集(ji)團股份有限(xian)公司展廳里格外引(yin)人(ren)矚目。

從(cong)沒有核(he)心技術、數年不能(neng)達產(chan),到(dao)走出一條引進、消化(hua)、吸收、再創新直至自主創造的道路,求解(jie)萬華“創新方程(cheng)式”令(ling)業界為(wei)之著(zhu)迷(mi)。

如果說“市(shi)場+改革”使萬(wan)華煥(huan)發活(huo)力,那么“改革+創新”則(ze)讓萬(wan)華變得日益強壯。

萬華煙臺工業園裝置圖。(資料照片)

突圍破壁壘:“華山一條路”打開技術黑匣子

煙(yan)臺市(shi)幸福南路7號,紅(hong)白相間的大樓上,“煙(yan)臺萬華合成(cheng)革集團”幾個(ge)大字異常(chang)醒目,老廠區里正在(zai)拆除(chu)的老裝置見證了我(wo)國以MDI(異氰(qing)酸酯(zhi))為代表的聚(ju)氨酯(zhi)工(gong)業的起步。

落后(hou)就沒有(you)話語權,落后(hou)就要(yao)遭(zao)人白眼。萬華(hua)化學集團(tuan)股(gu)份有(you)限公(gong)司黨委書記、董事(shi)長廖增太(tai)至今(jin)難忘那段30多年(nian)前的屈辱史:1983年(nian),從(cong)國(guo)外引入的1萬噸/年(nian)MDI生(sheng)產線投產,由于不掌握技(ji)術(shu),每年(nian)的產量只有(you)五(wu)、六千(qian)噸。千(qian)方百計引進技(ji)術(shu),四年(nian)期待換來(lai)的卻(que)是國(guo)外巨(ju)頭決定(ding)在中(zhong)國(guo)自(zi)己建廠。

時任異氰(qing)酸酯分廠副廠長的丁建生到一家跨國公司(si)去考察交流,只是想看看這家公司(si)裝置(zhi)的近景(jing),剛(gang)往(wang)前走了兩步,馬上就被制止:Stop!

引進(jin)之路(lu)徹底被(bei)堵(du)死,核心技(ji)術從何而來?殘酷的現實給了答(da)案:只有自主創新這“華山一條路(lu)”!

萬華(hua)聯手(shou)國(guo)內高校打(da)響了(le)一(yi)輪又(you)一(yi)輪的技術攻關(guan)戰:沒有高大上的科研條件,只能用(yong)燒瓶從裝(zhuang)置上接出(chu)光氣做實驗;現場技改創新(xin)時,公司(si)領導和技術員拿著石子,蹲(dun)在(zai)地(di)上劃寫(xie),討論流(liu)程、方案。

1996年(nian)(nian),這套(tao)十(shi)多年(nian)(nian)從未達產(chan)的MDI裝置,產(chan)能(neng)終(zhong)于(yu)提(ti)升到了(le)1.5萬(wan)噸(dun)(dun)/年(nian)(nian),這標志著引進(jin)技術初步(bu)消化(hua)。嘗到自主創新甜(tian)頭的萬(wan)華繼續發力,從2萬(wan)噸(dun)(dun)、4萬(wan)噸(dun)(dun),到8萬(wan)噸(dun)(dun),再到10萬(wan)噸(dun)(dun),產(chan)能(neng)不斷提(ti)升。

21世紀初,伴(ban)隨我國加入世界(jie)貿易組織,MDI市場供不應求,跨國化工巨(ju)頭都盯上(shang)了(le)巨(ju)大的中(zhong)國消費市場,計劃在(zai)長江(jiang)流(liu)域(yu)設廠,僅上(shang)海就獲批了(le)兩套裝置,一(yi)套年(nian)產16萬噸,一(yi)套年(nian)產35萬噸。

萬華再次面臨著生死(si)大考。彼時這家年獲(huo)利能力(li)不足(zu)5000萬元(yuan)(yuan)、凈資產只(zhi)有6.5億(yi)元(yuan)(yuan)的公(gong)司,做出(chu)了(le)投資25億(yi)元(yuan)(yuan)建設(she)16萬噸MDI裝置的重大決策。萬華化學(寧波)有限公(gong)司董事長周(zhou)喆說,“我們決定自(zi)(zi)組團隊,準(zhun)備自(zi)(zi)主研發增容改(gai)造技術(shu)軟件包,研發成功后直接在與上海一灣(wan)之隔(ge)的寧波設(she)廠。”

丁(ding)建生“三顧茅廬”請來的(de)化學工(gong)(gong)程博士華衛琦臨危受命,帶頭(tou)組(zu)建化工(gong)(gong)過程研究所(suo),負責年(nian)產16萬噸(dun)MDI項(xiang)目(mu)軟件包的(de)開發。

當時(shi)在外(wai)人(ren)看(kan)來,這一(yi)舉動的勝(sheng)算并不大。一(yi)位(wei)國內同行曾直(zhi)言(yan),“你們與(yu)跨國公(gong)司競爭,就像在五星級賓館邊(bian)上搭棚(peng)子炸油條(tiao)。”

萬華(hua)人迎難而上(shang)。采(cai)集(ji)現場(chang)運(yun)行數據,查閱大(da)量文獻(xian)資料,對(dui)流程(cheng)(cheng)(cheng)(cheng)進行合理(li)簡化,運(yun)用各種(zhong)先進的模擬(ni)手段,不斷地對(dui)過程(cheng)(cheng)(cheng)(cheng)進行調(diao)優……“激烈爭(zheng)論,面(mian)紅耳赤,一說到(dao)(dao)具體問題,大(da)家就(jiu)跑(pao)到(dao)(dao)黑(hei)(hei)板(ban)前畫起(qi)流程(cheng)(cheng)(cheng)(cheng)圖,幾經反復才確定了工程(cheng)(cheng)(cheng)(cheng)設計(ji)方(fang)案。”萬華(hua)化學(xue)(寧(ning)波)有限公(gong)司(si)總工程(cheng)(cheng)(cheng)(cheng)師徐寶學(xue)當時就(jiu)是技術團隊成員之(zhi)一,每天(tian)在辦(ban)公(gong)室白天(tian)黑(hei)(hei)夜(ye)連軸(zhou)干(gan)。

2002年10月,萬(wan)(wan)華(hua)技(ji)術團隊(dui)終于拿(na)出了完(wan)整的(de)(de)年產16萬(wan)(wan)噸MDI項(xiang)目軟(ruan)件包。完(wan)成任務的(de)(de)第二天(tian),他們(men)一(yi)行人(ren)登上了以險(xian)著稱的(de)(de)西岳華(hua)山(shan)(shan),“當我站在‘華(hua)山(shan)(shan)論劍(jian)’的(de)(de)山(shan)(shan)峰,鳥瞰那山(shan)(shan)脊上僅有的(de)(de)一(yi)條(tiao)陡峭的(de)(de)小道(dao)時,聯想起(qi)這(zhe)一(yi)年多來的(de)(de)堅持不懈,感慨萬(wan)(wan)千(qian)。”徐寶學在日記中這(zhe)樣寫道(dao)。

就憑著勇闖華(hua)(hua)山一(yi)條路(lu)的勇氣(qi),萬華(hua)(hua)打開了(le)(le)技術“黑匣子”,有了(le)(le)寧波(bo)“關鍵一(yi)躍(yue)”的底氣(qi)。2005年年底萬華(hua)(hua)寧波(bo)項(xiang)目一(yi)期工程16個裝置全部一(yi)次(ci)投料(liao)成功。比國外巨頭上(shang)海項(xiang)目提前(qian)9個月投產(chan)完成,標志著萬華(hua)(hua)終于(yu)具備了(le)(le)MDI自(zi)主知識產(chan)權產(chan)業化的能力和參(can)與全球競爭的實力。

2008年(nian)1月8日(ri),北京(jing)人民(min)大會堂(tang)。作為(wei)萬華科(ke)研代表的(de)丁建生(sheng),從(cong)國(guo)(guo)家(jia)領導人手中接過“年(nian)產(chan)十六萬噸大規模(mo)MDI生(sheng)產(chan)技術開(kai)發及產(chan)業化(hua)”國(guo)(guo)家(jia)科(ke)技進步一(yi)(yi)等獎證書,這(zhe)一(yi)(yi)成(cheng)果(guo)的(de)取得使中國(guo)(guo)成(cheng)為(wei)世(shi)界上繼德、美、日(ri)之后第四個擁有(you)大規模(mo)MDI制造技術的(de)國(guo)(guo)家(jia)。此(ci)前,化(hua)工領域已有(you)5年(nian)無此(ci)殊榮。

老一輩(bei)化工專家、中國科學院資深院士陳冠榮曾在“中國MDI產業發展研討會”上這樣評價:“在中國石化業中,像萬華這樣通過引進、消(xiao)化吸收(shou)和自(zi)主創(chuang)新(xin)打破國外封(feng)鎖取(qu)得自(zi)主知識產權的例子可謂鳳(feng)毛麟角。”

“科研生態圈”:求解萬華“創新方程式”

從(cong)瀕臨絕境、遭遇(yu)冷嘲(chao)熱諷(feng),到走(zou)向全球,成為高技術壁壘(lei)、高資金壁壘(lei)MDI領域翹(qiao)楚,萬華的異軍突(tu)起在(zai)很(hen)多人看來有些不可思議。

萬華是如何打破寡頭壟斷(duan),破解技術“黑匣子”的?

記者在財報中找到了(le)探(tan)尋答案的(de)一絲線索。即使經歷了(le)2008年(nian)(nian)金(jin)融危機,2009年(nian)(nian)萬華的(de)科研經費不減(jian)反增600萬元。近幾年(nian)(nian)力度更(geng)是持續加大,其中,2018年(nian)(nian)研發(fa)(fa)費用支出達到16.1億元,同(tong)比(bi)增長30%。今年(nian)(nian)一季度,投入(ru)4.23億元用于研發(fa)(fa),較去年(nian)(nian)同(tong)期2.77億元研發(fa)(fa)費用,提高了(le)52.92%。

除了(le)大手(shou)筆研發投入成為常態,萬(wan)華還形成了(le)完備的研發體系和激勵機制。從1999年“立(li)木建信”21萬(wan)元重獎(jiang)技術人員(yuan)孫敦(dun)孝,到如今技術成果盈利(li)提成上億元并不是新鮮事……事實證明,在萬(wan)華“鼓(gu)勵創(chuang)新、寬容失敗、重獎(jiang)成功”絕(jue)不是一句(ju)空話。

在(zai)萬華,同級的(de)科研人員(yuan)收(shou)(shou)入比(bi)管理人員(yuan)高(gao),有的(de)科研人員(yuan)收(shou)(shou)入甚(shen)至堪比(bi)高(gao)管。他們被允許有20%的(de)時間和研發(fa)經費(fei)用于(yu)自由選(xuan)擇的(de)研發(fa)方向,包括可以用于(yu)材料費(fei)、外出考察支出等方面。

更為難得(de)的(de)是,公司(si)每年專門拿(na)出1000萬元用于支持“沒有(you)直(zhi)接經濟效(xiao)益”的(de)基礎研究。

受益于這樣的(de)創(chuang)新土壤,各類(lei)人才(cai)脫穎(ying)而出,也讓(rang)萬華有能力(li)在核心技術上(shang)接力(li)突破,帶動了聚氨酯(zhi)工業躍上(shang)一個(ge)又一個(ge)新臺階。

HDI(特種異(yi)氰(qing)酸(suan)酯的(de)一種)在高檔(dang)涂料(liao)等諸多(duo)領域有廣泛應(ying)用,1999年萬華啟動(dong)相關研究,但因其工藝復雜,“科研人員(yuan)在實驗(yan)室里干了一年,連HDI的(de)影子(zi)都沒見到”;

第二批人接著上(shang),2004年實(shi)驗(yan)室中(zhong)攪和出HDI后,卻因(yin)技術帶頭人離職而中(zhong)止;

第(di)三撥人繼續接力(li),2009年(nian)(nian)進入中試生產(chan),至2012年(nian)(nian)3月,萬華寧波(bo)工業園1.5萬噸/年(nian)(nian)HDI生產(chan)裝置(zhi)一次性開車成(cheng)功,再用3年(nian)(nian)時間調整工藝設(she)備,直到2015年(nian)(nian)HDI生產(chan)裝備最終達(da)到設(she)計生產(chan)能力(li)。

近百名科(ke)研人員,數億元的投入(ru)……16年(nian)歷(li)盡磨難(nan)終于換(huan)來(lai)了HDI產(chan)品問(wen)世,令萬華公司多元化發展邁出關鍵一步。如今,萬華HDI單體(ti)產(chan)能(neng)位(wei)列全(quan)球(qiu)第(di)二,產(chan)品指標達到國(guo)際一流水平,成為全(quan)球(qiu)第(di)二家擁(yong)有(you)自主知識產(chan)權(quan)HDI生產(chan)技術的企業。

在煙臺萬華化學集團中央研究院先進表面材料中心,萬華員工在專利墻前介紹萬華取得的科技創新成就。(資料照片)

在萬(wan)華管理者眼(yan)中(zhong),讓(rang)科(ke)研人員(yuan)保持熱情和興(xing)趣(qu),比計較短期盈利重要(yao)得多。采訪中(zhong),記者極少聽人談及(ji)“現在怎(zen)么樣”“著急掙多少錢”,而是(shi)“未來怎(zen)么辦”“著眼(yan)長(chang)遠(yuan)應如何布局”。

萬華的“科(ke)研生(sheng)態圈”就像一棵根(gen)(gen)深蒂固(gu)、枝繁葉(xie)茂的大(da)樹(shu),承載著“突(tu)破(po)-應用-優化”的完整循環,這(zhe)是萬華人求解“創新(xin)方程式(shi)”形成的方法論(lun):持續進行基礎以及(ji)前(qian)沿探索性的科(ke)學研究,猶(you)(you)如大(da)樹(shu)之根(gen)(gen),深植地下;通過技(ji)術(shu)創新(xin)實現科(ke)研應用和(he)產業化,猶(you)(you)如大(da)樹(shu)主干,茁壯成長;根(gen)(gen)據市(shi)場需求快速進行技(ji)術(shu)改造(zao)升級,猶(you)(you)如大(da)樹(shu)枝葉(xie),快速生(sheng)發(fa)。

在(zai)“科研生態圈(quan)”的(de)助力下,萬華(hua)開啟了(le)快速增(zeng)(zeng)長之路。上(shang)市(shi)以來萬華(hua)的(de)凈資產(chan)收益率基本保持在(zai)20%以上(shang),其(qi)收入和利(li)潤(run)的(de)復合增(zeng)(zeng)速高達33%和35%,市(shi)值累計增(zeng)(zeng)長近60倍。

“萬華(hua)因技術創新重(zhong)生,并(bing)對體制、觀念等進行了全方位系統創新,可以說,創新的基因已融入萬華(hua)人的血(xue)液里,推(tui)動萬華(hua)人一(yi)路(lu)奔(ben)跑、趕超。”萬華(hua)化學(xue)集團股份有限公司總裁(cai)寇光武感慨地說。

引領超越:打造“一體化”化學王國

翻閱(yue)各國走向現代化的歷(li)史(shi),創新始終(zhong)是一個企業、一個國家(jia)、一個民(min)族(zu)邁向繁榮發展的重要推手。

如今,萬華在化工新(xin)材料領(ling)域掌握多(duo)(duo)項(xiang)核心關鍵技(ji)術,在多(duo)(duo)個領(ling)域擁(yong)有話(hua)語權(quan),產(chan)(chan)品(pin)已從(cong)單一(yi)的MDI擴展至聚氨酯、石化、精細(xi)化學品(pin)三大(da)產(chan)(chan)業領(ling)域。MDI生產(chan)(chan)技(ji)術發展到(dao)最新(xin)的第六代技(ji)術,單線反應能力提(ti)高到(dao)80萬噸(dun),單位能耗全球最低(di)、生產(chan)(chan)技(ji)術國際領(ling)先,萬華產(chan)(chan)品(pin)被(bei)業內譽為“標準溶液”。

在占(zhan)地面積約12平(ping)方公里(li)的萬(wan)(wan)華煙(yan)臺(tai)工業園(yuan),2.2萬(wan)(wan)臺(tai)設備,182萬(wan)(wan)米(mi)管道(dao),15.6萬(wan)(wan)臺(tai)儀表(biao)……“上天”118米(mi)的丙烷(wan)丙烯分離(li)塔(ta)世界最高,“入地”100萬(wan)(wan)平(ping)方米(mi)的液化(hua)石(shi)油(you)氣洞(dong)庫全球最大(da)……一(yi)系列高技術、高附加值化(hua)工新材料產(chan)品走出了實(shi)驗(yan)室,落成于此。

依托(tuo)自主創新建立(li)起來(lai)的核心(xin)競(jing)爭(zheng)力(li),萬華從一(yi)個異(yi)氰(qing)酸酯制造企業(ye)正(zheng)在(zai)向“一(yi)體化”化學(xue)王國邁(mai)進(jin)。

——沿著技(ji)(ji)(ji)術相關多元(yuan)化(hua)(hua)(hua)路線,萬華(hua)通過(guo)自(zi)主創(chuang)新突(tu)破(po)MDI、TDI技(ji)(ji)(ji)術,更(geng)多“I字輩”的異氰酸酯系列相關技(ji)(ji)(ji)術也逐漸(jian)攻破(po)……萬華(hua)成為(wei)異氰酸酯品種最(zui)齊全(quan)、產(chan)業(ye)鏈最(zui)完整的企(qi)業(ye)。同(tong)時,水性(xing)PUD、PA乳液(ye)、TPU、ADI系列等功能(neng)化(hua)(hua)(hua)學品及(ji)材料(liao)產(chan)業(ye)集群也在快(kuai)速壯大,更(geng)多新興盈利點層出不窮。財報(bao)顯示,萬華(hua)公(gong)司(si)的精細化(hua)(hua)(hua)工與(yu)新材料(liao)業(ye)務營收不斷(duan)創(chuang)出新高,2018年營收57.03億元(yuan),同(tong)比增長35.87%。

——沿著市(shi)場(chang)相(xiang)關(guan)多元化路線(xian),萬華以客戶為(wei)中心的(de)理(li)念增(zeng)強產品(pin)黏性。萬華化學(xue)(寧波)有限公司(si)總經理(li)孫少文(wen)用一個(ge)比喻向(xiang)記者(zhe)解釋了這(zhe)個(ge)化學(xue)原料企業(ye)的(de)產品(pin)新變(bian):“以前我(wo)(wo)們(men)是(shi)給(gei)下(xia)游客戶一種(zhong)菜,現(xian)在我(wo)(wo)們(men)是(shi)給(gei)他們(men)一盤(pan)菜,直接下(xia)鍋(guo)炒就能變(bian)成消費(fei)者(zhe)桌(zhuo)上的(de)美食。”

在煙臺萬華化學集團中央研究院,工作人員在做聚丙烯材料擺錘沖擊試驗。(資料照片)

冰箱制造(zao)企業(ye)、汽(qi)車(che)生產(chan)商都是萬華(hua)下游客戶(hu),冰箱保溫材料(liao)(liao)、汽(qi)車(che)內(nei)飾離不(bu)開(kai)MDI。“除了賣(mai)‘黑料(liao)(liao)’MDI,我們還賣(mai)‘白(bai)料(liao)(liao)’組合聚醚(mi),‘黑料(liao)(liao)’‘白(bai)料(liao)(liao)’做成配方料(liao)(liao),客戶(hu)直接注射(she)進去(qu),一(yi)次成型。”孫少文說。

走進煙臺市(shi)開(kai)發區天(tian)山路(lu)17號萬華表面材料(liao)實驗室,記(ji)者(zhe)看(kan)到,兩位科研人(ren)(ren)員正在合作攪拌(ban)應(ying)用于指甲油的(de)環(huan)保新材料(liao)。讓人(ren)(ren)想(xiang)不到的(de)是,像化妝品這樣(yang)貼近(jin)我們生(sheng)活的(de)日化材料(liao),也是這家靠(kao)大宗(zong)化學(xue)原(yuan)材料(liao)盈(ying)利百億的(de)企(qi)業的(de)眾多(duo)新項目之一。

面(mian)向未來,萬(wan)(wan)華(hua)人充滿激情(qing)但又清醒冷靜(jing)。雖然(ran)目(mu)前我國(guo)已(yi)成為(wei)全(quan)球制造(zao)業體系最為(wei)完整的國(guo)家,但諸多關鍵基礎材料(liao)、高端專(zhuan)用(yong)芯片、高端檢測設(she)備(bei)等仍需(xu)要依賴進(jin)口(kou)。萬(wan)(wan)華(hua)所處的化工領域(yu),高端化工新材料(liao)80%還依賴進(jin)口(kou)。

“未(wei)來,我(wo)們要用厚厚的雪(xue),來滾(gun)長(chang)(chang)長(chang)(chang)的坡。”萬華化(hua)學(xue)集團(tuan)股(gu)份有(you)限(xian)公(gong)(gong)司(si)常務副(fu)總(zong)裁華衛琦向記(ji)者講述了他的“滾(gun)雪(xue)球(qiu)”理論(lun):“坡道(dao)要長(chang)(chang),至少著眼未(wei)來50年的化(hua)學(xue)材料市場需求,雪(xue)要厚,做(zuo)國內公(gong)(gong)司(si)還沒有(you)做(zuo)的核(he)心技術,為將來的國際競爭做(zuo)準(zhun)備(bei),唯有(you)如此(ci),我(wo)們的科研創新才能保證未(wei)來有(you)足夠(gou)利潤和影響,雪(xue)球(qiu)才會越滾(gun)越大。”

煙臺(tai),磁(ci)山(shan)。占地380畝、投(tou)資15億元的(de)萬華(hua)全球研(yan)發中心及總部基地正在山(shan)坡北麓(lu)緊張施工,心懷夢想的(de)萬華(hua)人新(xin)一輪自主(zhu)創新(xin)藍圖(tu)正徐徐展開……(記者 張超文、余孝忠、陳寶玖、李佳(jia)鵬、王璐、楊燁、袁軍(jun)寶、王陽(yang)、滕(teng)軍(jun)偉)

【責任編輯:宋詞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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