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首改革路 整裝再出發
文章來源：國(guo)資小新 發布時間：2019-12-31
編者按：2018年12月24日，國務院國資委黨委召開理論學習中心組集體學習（擴大）會議，認真學習貫徹習近平總書記在慶祝改革開放40周年大會上的重要講話精神，系統回顧國企改革40年的光輝歷程，深刻總結國企改革的輝煌成就和寶貴經驗，高舉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偉大旗幟，大力弘揚改革開放精神，銳意進取，開拓創新，不斷把新時代國有企業改革推向前進。40年滄桑巨變，得益于黨的正確領導。40年春風化雨，歸功于持續不懈的深化改革。40年上下求索，離不開企業家和廣大職工的重要貢獻。回首來路，風雨兼程，篳路藍縷。展望未來，風雨無阻，繼續前行。2018年初開始，《國資報告》推出系列報道，分期刊發國有企業家的改革創業史。2018年最后一期雜志重磅推出一篇萬字綜述文章《回首改革路 整裝再出發》，回顧國有企業家的40年改革心路，努力從中汲取改革的勇氣和智慧，把國企改革進一步引向深入。
《國資報告》2018年12月刊
1978年，我(wo)國共有(you)國有(you)和集體企企業戶數200萬家(jia)，職工人(ren)(ren)數1.1億人(ren)(ren)，全國國有(you)資產總額4488億元(yuan)，工業總產值4231億元(yuan)，利稅總和不足千億元(yuan)。這幾乎是當時國民經濟的全部家(jia)底(di)。
作(zuo)為計劃經(jing)濟(ji)的產(chan)物(wu)，國營企業生產(chan)聽(ting)指令(ling)，銷售有指標，企業是車間，權(quan)力集中在各級政(zheng)府手中。
沒(mei)有人(ren)會想到，到了(le)這一年(nian)(nian)年(nian)(nian)底，變化悄然出現。
1978年(nian)12月(yue)18日，黨的十一屆三中全(quan)會在京召開(kai)，提(ti)出“讓(rang)企(qi)業有更多(duo)的經營(ying)管理自(zi)主(zhu)權(quan)，調整國(guo)家(jia)與企(qi)業的責權(quan)利關系(xi)”。這正式(shi)拉開(kai)了國(guo)企(qi)深化改革、加快發展的大幕。
四十年風云激蕩，國(guo)企改革一(yi)往無(wu)前。
2017年，國有企業(ye)資產總額超(chao)過(guo)180萬億元，較1978年增長400倍；營業(ye)總收入52萬億元，增長122倍；利潤(run)總額近2.9萬億元，增長超(chao)過(guo)50倍。
規模實(shi)力之外，國企的創新能力、市場活力、國際競(jing)爭力均有翻(fan)天(tian)覆地變化。
變化的(de)(de)(de)(de)原因很(hen)多，但最根本的(de)(de)(de)(de)，是國(guo)(guo)有(you)企業堅(jian)持體制(zhi)機(ji)制(zhi)改(gai)革(ge)不動搖，不斷地與市場(chang)經(jing)濟相融(rong)合，調動了利益(yi)相關各方的(de)(de)(de)(de)積極性，涌現(xian)了一批(pi)優(you)秀(xiu)的(de)(de)(de)(de)國(guo)(guo)有(you)企業家，提高了資(zi)源(yuan)配(pei)置效率。
以史為鑒(jian)，指引未來。
國資(zi)國企領域慶祝(zhu)改革(ge)開放40年最(zui)好的(de)方式(shi)，就(jiu)是從(cong)歷史(shi)中(zhong)汲(ji)取改革(ge)的(de)勇(yong)氣和智慧，把改革(ge)進一步(bu)推向深入。
人生轉折點
1974年，18歲的(de)王會(hui)生高中畢業就下鄉(xiang)了(le)，從不辨(bian)稻麥到(dao)精通農活(huo)，他成了(le)合格的(de)社員，被(bei)推舉為民(min)兵營長(chang)。
與王會生同齡(ling)的(de)宋志(zhi)平(ping)，此(ci)時也(ye)在下鄉(xiang)。沒干過(guo)農活的(de)他，成(cheng)(cheng)為了生產隊長(chang)，在五(wu)個老農組成(cheng)(cheng)的(de)智囊團(tuan)幫助下，把(ba)隊里(li)的(de)工作安排得井井有(you)條(tiao)。
劉(liu)起濤也在(zai)下鄉。略長幾歲的傅成(cheng)玉正在(zai)油田鉆井隊(dui)撈沙子。
57歲的袁庚，剛剛從監獄釋放出(chu)家，尚未恢復工(gong)作。
58歲的榮毅仁食指(zhi)被打斷，忙著在全(quan)國工商(shang)聯(lian)機關運煤、掃廁所。
37歲的(de)王選，十多(duo)年前生(sheng)了一場大病。他一邊(bian)養病，一邊(bian)在家(jia)幫同(tong)事(shi)處理(li)一個(ge)計算機方(fang)面的(de)技術(shu)難題。
站在(zai)三天鏟不(bu)(bu)(bu)到(dao)頭的地壟溝(gou)里，王會生看不(bu)(bu)(bu)到(dao)盡(jin)頭，更看不(bu)(bu)(bu)到(dao)希(xi)望。“當時最大(da)(da)的愿望就是睡個好(hao)覺吃頓米飯。”這大(da)(da)概也(ye)是當時大(da)(da)多數人共(gong)同的想法。
時勢造英(ying)雄(xiong)。假如沒有恢復(fu)高考(kao)和改革開放，這些(xie)人此生都將(jiang)籍(ji)籍(ji)無名。
英雄(xiong)善(shan)用勢。假如沒有這(zhe)樣(yang)一大批(pi)優秀人才投(tou)身其中，稍后即將(jiang)開始的國(guo)企(qi)改革或(huo)許將(jiang)缺(que)少濃墨重彩的幾筆。
1977年，王會生參(can)加(jia)了(le)黑龍江組織的高(gao)考，在(zai)經歷兩輪(lun)“淘汰賽”之后(hou)，考進了(le)東北電(dian)力(li)學院電(dian)力(li)工(gong)程(cheng)系發電(dian)廠(chang)及(ji)電(dian)力(li)系統專(zhuan)業。
1978年2月召開的五屆政協(xie)會議上，鄧小平被選為全國(guo)政協(xie)主席，榮毅仁當選為全國(guo)政協(xie)副主席。
此時(shi)的王選，已開始負責“748工(gong)(gong)程(cheng)”中(zhong)漢字精密照(zhao)排系統的總體設(she)計(ji)和研制工(gong)(gong)作。
正在(zai)河北大學化(hua)學專業就(jiu)讀(du)的宋志平喜歡文學，“想過畢業了當(dang)教師、作家，就(jiu)是沒想過當(dang)企業家。”
考(kao)入大連(lian)理工的劉起濤，致力(li)于成為(wei)一(yi)(yi)位工程(cheng)師(shi)，“希望(wang)穿越大江大河，改造自然，做一(yi)(yi)個有價值的人(ren)。”他(ta)沒想到，后來他(ta)會以(yi)企業(ye)家的身份重新定義(yi)中國基建。
天(tian)南海北、長幼有別的這些人(ren)(ren)，將被命運推到同一條人(ren)(ren)生軌道(dao)上。
“請給我們松綁”
1978年6月，61歲(sui)的袁庚受交通部委派(pai)赴香港調(diao)查后，起草了一份《關于充(chong)分(fen)利(li)用香港招(zhao)商(shang)局問題的請示》報(bao)告。同年10月，他被任命為(wei)香港招(zhao)商(shang)局常務(wu)副(fu)董事長，主持招(zhao)商(shang)局全面工(gong)(gong)作，并(bing)向中(zhong)央建議設立(li)蛇口工(gong)(gong)業區。
1978年(nian)12月18日，黨(dang)的(de)(de)十一屆三中(zhong)全會在北京開幕當天，交通部(bu)和廣東(dong)省批(pi)準了袁庚(geng)的(de)(de)構想。
25天后，中央領導(dao)用紅筆在地圖上畫了(le)(le)一(yi)個圈，把2.14平方(fang)公(gong)里的(de)蛇(she)口工業區交給(gei)了(le)(le)袁庚(geng)。
開山填海的炮聲震醒了沉睡的蛇口
在很長時間內，這(zhe)塊毗鄰香港的(de)(de)熱土吸引著(zhu)全國(guo)人民的(de)(de)目光。在這(zhe)里，響起了(le)(le)改革開放(fang)的(de)(de)第(di)一(yi)炮；第(di)一(yi)次因為(wei)四分錢獎金驚動了(le)(le)中南海；這(zhe)里出現(xian)了(le)(le)“時間就(jiu)是(shi)金錢、效率就(jiu)是(shi)生命”的(de)(de)口號；這(zhe)里誕生了(le)(le)招商銀行、中集(ji)集(ji)團、平安(an)保險等(deng)一(yi)批影響力巨大的(de)(de)企業。
不過，蛇口開工(gong)(gong)為人所矚目，更多是因(yin)其象征意義。如果僅從工(gong)(gong)程量和投資額來比，遠比不過上海的一項工(gong)(gong)程。
1978年底，寶鋼(gang)工程在上海北郊正(zheng)式開(kai)工。這個計劃(hua)從日本引進(jin)成(cheng)套設(she)備，總投(tou)資(zi)額達到(dao)300億元的(de)項目，被(bei)稱為“現代化”的(de)象征，但其(qi)建設(she)進(jin)度與蛇口工業(ye)區的(de)改革探索一樣(yang)不順暢。
直到1983年，時(shi)任(ren)冶金工業(ye)部第一副部長、黨組副書記的黎明到任(ren)，才把寶(bao)鋼建(jian)設工作帶(dai)入正軌，并(bing)開創了(le)在國際上影響巨大(da)的寶(bao)鋼發展(zhan)之(zhi)路(lu)。
稍晚一(yi)些的(de)另一(yi)個重(zhong)大工程在廣東。
中外(wai)合資的(de)大亞(ya)灣核(he)電(dian)站于(yu)1982年(nian)12月(yue)13日(ri)獲(huo)批。王(wang)全國(guo)辭去湖(hu)北省委常務副書(shu)記的(de)職務，主持這一當時我國(guo)最大的(de)中外(wai)合資企(qi)業。中國(guo)后來居上的(de)核(he)電(dian)產業正式由(you)此起航。
在工地之外，改變也已出現。
原(yuan)國家體改委副(fu)主任高尚全曾舉例說(shuo)，計劃經濟時(shi)代，沈陽有(you)兩座廠相鄰，一(yi)(yi)家生(sheng)產銅，一(yi)(yi)家生(sheng)產變壓(ya)器(qi)。變壓(ya)器(qi)廠需要(yao)銅，但卻(que)不(bu)能從隔(ge)壁拿，要(yao)向一(yi)(yi)機(ji)部(bu)打報(bao)告。同樣的，冶煉廠的銅去向何處，要(yao)由冶金部(bu)說(shuo)了算(suan)。“一(yi)(yi)進一(yi)(yi)出，不(bu)僅(jin)耽誤的時(shi)間長，還(huan)白(bai)白(bai)浪費了那么多人力物力。”
國企(qi)改革(ge)的第一個階段，就(jiu)是國有企(qi)業(ye)家逐步拿(na)回(hui)了一些自主權。
1979年(nian)，首都鋼鐵(tie)公司(si)、天津自(zi)行車(che)廠、上海(hai)柴(chai)油(you)機廠等八家大型國(guo)企被列入國(guo)務(wu)院擴大企業自(zi)主權(quan)的(de)試點(dian)。在此(ci)之(zhi)前，首鋼總(zong)經(jing)理周冠(guan)五雖(sui)然管(guan)理著20萬人，但是改造(zao)一個廁所都要上級批準。因此(ci)他主動請(qing)纓，爭取到了這次試點(dian)機會，并交出了令人驚嘆的(de)成績(ji)單。
1981年，周(zhou)冠五(wu)進一步提出了“利潤包干(gan)”的改革方案，即完(wan)成(cheng)利潤指(zhi)標后，超額利潤自主分配，且得到了國(guo)務院的批準。
很快，有人比他走(zou)的(de)更遠。
1983年，時任上(shang)海市委副(fu)書記(ji)陳錦(jin)華(hua)受命牽(qian)頭組(zu)建了(le)中國石(shi)化。陳錦(jin)華(hua)堅持穿新鞋走新路，提(ti)出“四定、四保(bao)、四包”，主導企業自(zi)行集資、融資，爭取(qu)到了(le)更(geng)大的自(zi)主空(kong)間。
更多的企業還沒有這樣的好運(yun)氣。
1984年3月24日，《福建(jian)日報(bao)》全文刊(kan)登了(le)福建(jian)55位國有廠(chang)長的(de)(de)呼吁書《請給我們松(song)綁》，廠(chang)長們在信中寫道：“我們認為放權不能只限于上層部門之間的(de)(de)權力(li)(li)轉移(yi)，更重要(yao)的(de)(de)是要(yao)把權力(li)(li)落實到基(ji)層企業(ye)。”
寫信(xin)的人不會想到(dao)，這(zhe)封信(xin)即將在全國掀起一場大討論，留下了一段改(gai)革佳話。
幾乎(hu)同時，石家莊(zhuang)造(zao)紙廠舉行承包簽(qian)字儀式，馬勝利正式成為(wei)中(zhong)國(guo)(guo)國(guo)(guo)企承包第(di)一(yi)人。1985年(nian)，造(zao)紙廠實現利稅280萬元，比1984年(nian)翻了一(yi)番。承包第(di)四年(nian)，利潤較1984年(nian)增長(chang)了21.9倍(bei)。備受鼓舞(wu)的馬勝利開(kai)始面向全國(guo)(guo)搞大(da)范(fan)圍(wei)承包。
大討論和(he)先行(xing)者合力(li)作用下(xia)，更多企(qi)業選(xuan)擇了承包(bao)(bao)制(zhi)的道路。至1987年底，全(quan)國預算內工(gong)業企(qi)業承包(bao)(bao)比例達到78%。
1984年注定是國企改革(ge)的重要年份。
同樣是這一年，因為大膽推行按件計(ji)酬、多勞多得的步(bu)鑫(xin)生(sheng)名聲大噪(zao)。據統計(ji)，除(chu)了國(guo)家領(ling)導人，當時(shi)步(bu)鑫(xin)生(sheng)出現在(zai)《人民日報》上的次(ci)數，僅次(ci)于雷鋒。
步鑫生(sheng)的(de)浙江同鄉馮根生(sheng)，在企業實行了干部聘任制(zhi)、員工勞動合同制(zhi)。如今看似平淡的(de)舉措(cuo)，在當時引起(qi)軒(xuan)然大波，馮根生(sheng)也因此被(bei)稱為改革(ge)“出(chu)頭鳥”。
深(shen)居內地的許繼集團(tuan)總(zong)經理王紀年，也(ye)在企業對人事(shi)、勞(lao)動(dong)、分配制(zhi)度(du)進行了改革，后(hou)來成為了國(guo)企改革的破三鐵標桿。
1984年，剛(gang)剛(gang)上任的(de)張(zhang)瑞(rui)敏把(ba)工廠的(de)牌子換(huan)成“青島電冰(bing)(bing)箱(xiang)總廠”，幾個月后，他掄起錘頭，砸掉了76臺質量不合格的(de)電冰(bing)(bing)箱(xiang)，并一舉成名。隨(sui)著(zhu)這一消息的(de)傳播，重視(shi)質量的(de)意(yi)識，開始(shi)在國有企業中逐漸(jian)深入人(ren)心。
一些仍舊躲在(zai)計劃體制(zhi)堡壘中(zhong)的國有企業(ye)，仍舊感受不到市場(chang)風(feng)雨，尚且沒(mei)有意(yi)(yi)識(shi)到張瑞敏舉動的意(yi)(yi)義所在(zai)。
這(zhe)方面(mian)的(de)(de)典型(xing)，是號稱“共和國(guo)鋼(gang)鐵長(chang)子”的(de)(de)鞍鋼(gang)。直到上(shang)世(shi)紀90年代(dai)初，鞍鋼(gang)生(sheng)產(chan)鋼(gang)材仍舊只看數量不看質(zhi)量，生(sheng)產(chan)的(de)(de)汽車板飛邊卷沿(yan)，“連麻(ma)雀都不愿意往上(shang)面(mian)落，因(yin)為怕夾腳(jiao)。”
隨著外資企(qi)業進入中國市(shi)場，鄉鎮企(qi)業逐漸成長壯大，一些(xie)(xie)產品不如人、服務不如人的國企(qi)逐漸被(bei)市(shi)場拋棄。一些(xie)(xie)企(qi)業苦苦支撐，一些(xie)(xie)企(qi)業倒了下去。
1986年8月3日，連續10年虧損、外債累(lei)累(lei)的(de)沈(shen)陽防爆器械廠被宣告破產(chan)倒閉(bi)。這是新中國成立后(hou)第一家正式宣告破產(chan)的(de)國有(you)企業，事實上推動(dong)了破產(chan)法的(de)出臺。
到了上世紀(ji)80年代末，馬(ma)勝(sheng)利、步鑫生等改革明星和他們的企(qi)業已經黯淡無光(guang)。
沉舟(zhou)側畔(pan)千帆(fan)過(guo)，病(bing)樹前頭萬木春(chun)。
榮毅仁、王光英分別創辦(ban)了(le)(le)中信集(ji)(ji)團、光大集(ji)(ji)團，為中國(guo)打開了(le)(le)兩扇對外窗(chuang)口。吸(xi)引(yin)海外資(zi)本，借鑒企(qi)業(ye)管理經驗(yan)，使(shi)得(de)這兩家白手起家的企(qi)業(ye)很快就在(zai)國(guo)際上(shang)具有了(le)(le)較(jiao)強的影響力。
張瑞敏領導的海爾聲名鵲起，捧回了“國家質量管理獎”。
倪潤峰領導(dao)下(xia)的(de)長(chang)虹從一家軍工廠發展成為全(quan)國最大的(de)彩電企業。
馮根(gen)生帶領下的(de)中藥二廠，開始“窮得(de)一(yi)袋(dai)水泥都要向兄弟廠家借(jie)”，1988年銷售額猛增到1.7億元，躍居全國中藥企業之首(shou)。
……
大浪(lang)淘金，時光(guang)將(jiang)托舉這(zhe)些(xie)企業迎(ying)接新的改革風潮。
產權改革與抓大放小
習慣上，人們把(ba)1993年提出的“國企改革方(fang)向是(shi)建(jian)立現(xian)代(dai)企業制(zhi)度”作為(wei)(wei)一個分水嶺，用(yong)于區(qu)別(bie)前邊十多(duo)年以放(fang)權(quan)讓利為(wei)(wei)特(te)點的第一階段改革。由此到2002年，一般被稱(cheng)為(wei)(wei)以產(chan)權(quan)改革為(wei)(wei)核心的現(xian)代(dai)企業制(zhi)度建(jian)設時(shi)期(qi)。
但(dan)實際(ji)上，國企(qi)人對產權改革的(de)思考(kao)，要更(geng)早一些。
1984年，已(yi)有多家國(guo)企(qi)發行了股(gu)票。其中上(shang)海飛樂音響公司的股(gu)票，因(yin)為(wei)被鄧小平作為(wei)禮物送給國(guo)際(ji)友人(ren)而名聲大噪。
到了1990年，由尉(wei)文淵等人負責(ze)籌建的上(shang)海證券(quan)交(jiao)易所(suo)正式開(kai)業，尉(wei)文淵甚至激動地在現場暈(yun)倒。同期(qi)，深圳證券(quan)交(jiao)易所(suo)搶先開(kai)市。
不過，當(dang)時(shi)還沒(mei)有足(zu)夠的(de)動力支持大家向(xiang)產權(quan)(quan)改(gai)革領域(yu)探索，那(nei)時(shi)多數人以為，只要政府(fu)放了(le)權(quan)(quan)，企業就能“一(yi)包(bao)靈”。
不(bu)過，榮(rong)毅仁在1987年就意識到，“企業不(bu)同(tong)于(yu)農業，企業搞(gao)承包制(zhi)和過去的包工(gong)頭制(zhi)沒有什(shen)么兩樣……弄不(bu)好(hao)會(hui)變(bian)成國家拿小利(li)，個人拿大利(li)。”
隨著(zhu)周(zhou)冠五(wu)、馬勝(sheng)利、步(bu)鑫生等幾(ji)位改(gai)革明星先后遇挫，更多的(de)人(ren)開始意識到，承包制只是(shi)計劃經濟模式下(xia)企業管理(li)方式的(de)進步(bu)與改(gai)良，并沒有解(jie)決企業作為市場(chang)經營主體(ti)的(de)一系列根本(ben)問題。
1994年(nian)11月，國(guo)務院選擇100家國(guo)有(you)企(qi)(qi)業開展現代企(qi)(qi)業制度試(shi)點。宋志平任廠長(chang)的(de)北(bei)新建(jian)材名列其(qi)中。
當時，競爭對手把擂臺(tai)擺在了(le)(le)大(da)門口(kou)，北(bei)新建材資(zi)金鏈近乎斷裂，企業發展困(kun)難重重。為了(le)(le)徹底解決資(zi)金壓力，更為了(le)(le)引入(ru)市場機制，宋(song)志平帶領(ling)北(bei)新建材上市，敲響了(le)(le)深交(jiao)所的鑼聲(sheng)。
直到今天(tian)，宋志平仍舊認為，正是這次上市，讓(rang)北新建材根本上實(shi)現了“產權(quan)清晰(xi)、權(quan)責明確、政企(qi)分(fen)開、管理(li)科(ke)學”，也迫使(shi)企(qi)業真正地走進市場，擁有了活力，成為了風浪中(zhong)的幸存(cun)者(zhe)，并(bing)逐(zhu)漸成長為行業領軍(jun)企(qi)業。
同樣的試點還有新興鑄管。百(bai)戶試點也賦(fu)予了新興鑄管市場化、規范(fan)化的基因，使得其從(cong)山溝中一家小鋼廠，發展成為(wei)全球領先(xian)的鑄管企(qi)業，大量(liang)替代進口的產品被譽為(wei)民族管、志氣(qi)管。
多年(nian)后，新(xin)興(xing)際華（前身(shen)為(wei)(wei)新(xin)興(xing)鑄管），以及北新(xin)建(jian)材(cai)所(suo)在的中(zhong)國建(jian)材(cai)，先(xian)后成(cheng)為(wei)(wei)國資委(wei)最早的一批(pi)規范化(hua)董事(shi)會試(shi)點企(qi)(qi)業(ye)，現(xian)代企(qi)(qi)業(ye)制(zhi)度建(jian)設(she)融(rong)入企(qi)(qi)業(ye)發展血脈。
不過，納入試點的(de)幸運(yun)兒畢(bi)竟是少數。更多企業不得不直面產權問(wen)題帶(dai)來的(de)困擾。魯冠(guan)球(qiu)、李經緯(wei)等人都(dou)遇到了這一挑戰，不少企業折(zhe)戟(ji)沉沙。
實施多種形式(shi)的員工持股，成為當時(shi)的一(yi)個(ge)解決方案。
1993年，侯為(wei)貴和一(yi)批(pi)員工自(zi)(zi)籌(chou)資金組建了一(yi)家民(min)營企業，與兩家國(guo)(guo)有企業合(he)資組建了中興(xing)新通(tong)訊設備(bei)有限公司(si)，兩家國(guo)(guo)有企業控股51%，但不參(can)與運營。“國(guo)(guo)有控股，授權經營”的模式，避免了股東(dong)的過多干涉，為(wei)侯為(wei)貴們爭取(qu)到更多的自(zi)(zi)由空間。
1994年，柳傳志(zhi)也提出了員工持(chi)股的構想。“員工執股一定要(yao)進行下去,一定要(yao)成功。我(wo)絕(jue)對(dui)不和科海公(gong)司(si)總裁陳(chen)慶振一樣，退休后把(ba)手插進褲兜里(li)只(zhi)有兩個(ge)大窟窿。”不過，直到(dao)2001年，柳傳志(zhi)才為36名創業(ye)元老爭取到(dao)了合計18%的股份。
起(qi)步(bu)于1992年的(de)詹(zhan)純(chun)新(xin)，也是在跨入新(xin)世紀門檻(jian)之后，通過全體員工(gong)持股加上市的(de)方式，完(wan)成了(le)中(zhong)聯(lian)重(zhong)科的(de)產權改革，其改革尾(wei)聲(sheng)一直拖曳到2008年。
柳(liu)傳(chuan)志們的(de)擔憂，是因(yin)為當時(shi)尚未建立(li)起對(dui)經營者的(de)激勵制(zhi)度。對(dui)此(ci)，馮根生表示，“長此(ci)以(yi)往，或者導致“59歲現象”愈(yu)(yu)演愈(yu)(yu)烈(lie)，或者導致人(ren)才流失。”
1999年(nian)，執掌(zhang)玉溪卷(juan)煙(yan)廠(chang)多年(nian)的褚時(shi)健因貪污和巨(ju)額財(cai)產來源不(bu)明罪被判處無期徒刑。
從司(si)法層面看，褚時健(jian)受賄(hui)證據充(chong)分、確鑿，案件本身毫無爭議之處。但結合褚時健(jian)對企業(ye)的巨(ju)大貢獻(xian)和自身工資的微薄，此案引(yin)發了一場對國有企業(ye)家(jia)激勵制度的反思與討論。
或許是巧合，1999年，《中(zhong)共中(zhong)央(yang)關于(yu)國有企業改(gai)革(ge)和發展若(ruo)干重大(da)問(wen)題的(de)決定》審議通過(guo)，提出“建立與(yu)現代企業制(zhi)度相適(shi)應的(de)收入分配(pei)制(zhi)度，形成(cheng)有效的(de)激(ji)勵和約束機(ji)制(zhi)。”
此后(hou)，更多國(guo)企開始允許管理者購買股份(fen)，相(xiang)關的激勵約束(shu)機制(zhi)逐漸得以完(wan)善。
中集集團選擇了(le)一條小(xiao)眾的(de)改革路(lu)徑。招商(shang)局和(he)中遠集團兩家股(gu)東(dong)形(xing)成了(le)有(you)(you)制衡關系的(de)產權(quan)結構，較好地實現了(le)所有(you)(you)權(quan)與經營(ying)權(quan)分離(li)，為(wei)公(gong)司后續戰(zhan)略上的(de)一系列科(ke)學決策，為(wei)經理人(ren)的(de)激勵和(he)約(yue)束奠(dian)定了(le)制度(du)性保障。
這一時期，產權(quan)改革群星璀璨、千帆競發，但最耀(yao)眼的企(qi)業和企(qi)業家(jia)并不以產權(quan)改革而知名。
上(shang)世紀九十(shi)年代初，時任(ren)邯鋼總經理劉漢(han)章在邯鋼創立并推行(xing)(xing)了“模擬市場(chang)核算(suan)、實(shi)行(xing)(xing)成(cheng)本否決”經營機制，將(jiang)市場(chang)壓力通(tong)過10萬多(duo)項指(zhi)標傳遞給每(mei)一(yi)(yi)位(wei)員(yuan)工，這一(yi)(yi)做法被稱為(wei)“邯鋼經驗(yan)”。
邯鋼(gang)經驗受(shou)到黨中(zhong)央國務院高度(du)重視，1993-1996年，好幾位黨和(he)國家主要(yao)領導人作出批示，要(yao)求(qiu)推(tui)廣邯鋼(gang)經驗，朱镕基(ji)稱贊邯鋼(gang)是工業戰線一面紅旗。
這種遵循規律管企業的辦法(fa)，有著穿越時(shi)空的魔(mo)力。多年后，我(wo)們還能從新興際華(hua)總結推廣(guang)的兩制中看到(dao)邯鋼經驗的影子。
赴邯鋼學習的人群中，也有時任鞍鋼總(zong)經理(li)劉(liu)玠。
作為中國鋼(gang)鐵業的(de)老大哥，當(dang)時的(de)鞍鋼(gang)陷入(ru)了極危險的(de)局面：工(gong)資停發(fa)、高爐停產(chan)，連買煤的(de)錢都是向員(yuan)工(gong)借的(de)。
臨危(wei)受命的劉玠提出，不改革，鞍鋼(gang)(gang)就沒有出路。他頂著巨大壓力推進了主輔分離、減員增效，加上(shang)上(shang)市募(mu)資、技術(shu)改造，鞍鋼(gang)(gang)不僅(jin)順利走出了低谷，還大有發(fa)展(zhan)。
鞍鋼(gang)走出低谷之時，相當(dang)一批國有(you)企(qi)業受改革不到位、攤子鋪太大等(deng)因素影響(xiang)，正在遭遇前所未(wei)有(you)的困難局面。
1997年，全國國企(qi)利(li)潤僅(jin)為428億元，相(xiang)當(dang)一部分(fen)不能正常發放工資和退(tui)休金。不穩定(ding)事件不斷發生。如果置之不理(li)，中(zhong)國國企(qi)將全面瓦解崩潰。
風(feng)起之前，早(zao)有人覺(jue)。
1995年，經濟學家吳(wu)敬璉就提出，抓大放小可能將成為深化國企改(gai)革(ge)的一條新路。
更(geng)早(zao)之前，山東干部陳光(guang)(guang)已(yi)經先后在所主政的諸城、菏澤進行(xing)了實(shi)踐，即將虧損的國(guo)有中小企(qi)業賣(mai)掉，無人要的送出(chu)去。他(ta)也因此得名為“陳賣(mai)光(guang)(guang)”“陳送光(guang)(guang)”。直到國(guo)務院組(zu)織了一次實(shi)地(di)調(diao)研，對他(ta)的做法進行(xing)了肯定(ding)，才把他(ta)從輿論的攻訐中解救出(chu)來。
理論界(jie)和(he)實踐者的共識匯集在一起，最終影響了(le)國家政策(ce)的走向(xiang)。
黨的(de)十五大(da)提(ti)出，國企改革要堅持抓大(da)放(fang)小，收縮戰(zhan)線。以(yi)此(ci)為起點，時任國務(wu)院總理朱镕(rong)基親自坐鎮的(de)一場(chang)國企脫困戰(zhan)就此(ci)打響。
上(shang)百(bai)萬家(jia)國有(you)、集(ji)體中小企(qi)業改制退出了公(gong)有(you)制序(xu)列，涉及(ji)職(zhi)工4000萬人。5000多家(jia)扭虧無望的國有(you)大中型困難企(qi)業政策性(xing)關閉破產，安置職(zhi)工上(shang)千萬人。近3000萬人下崗。
國資委(wei)原副主(zhu)任邵寧表示，這一(yi)(yi)(yi)時期的改(gai)革，是中國國有(you)企業(ye)改(gai)革推動力度最大，同時也是最艱難、社會風險最大的階段，“這一(yi)(yi)(yi)階段改(gai)革成(cheng)功，為下一(yi)(yi)(yi)步中國國有(you)企業(ye)改(gai)革的深化(hua)打下了極其(qi)重(zhong)要(yao)的基礎(chu)。”
告別“九龍治水”
上世紀90年(nian)代(dai)初，當國(guo)(guo)(guo)有(you)企業家們奮戰在改革一(yi)線時，國(guo)(guo)(guo)家也開始(shi)對國(guo)(guo)(guo)有(you)資產管(guan)理(li)體制(zhi)進行探(tan)索。當時先后涌現除(chu)了上海、深圳、武漢三(san)種各具特色的(de)國(guo)(guo)(guo)資管(guan)理(li)模式，但(dan)全國(guo)(guo)(guo)層面的(de)改革并未(wei)取得大的(de)突(tu)破。
1998年，國(guo)務(wu)院進行機構改革時，冶金、機械等9個專業(ye)部委(wei)被(bei)改組為國(guo)家局，并(bing)不(bu)再(zai)管理企(qi)業(ye)，其后又被(bei)撤銷。至(zhi)此，國(guo)有企(qi)業(ye)基本告(gao)別了由行業(ye)主管部門管理的時代(dai)。
但(dan)國(guo)企(qi)的(de)管(guan)(guan)理(li)(li)機制并不順(shun)暢。典型案例(li)是(shi)(shi)(shi)當時還是(shi)(shi)(shi)央企(qi)的(de)中(zhong)國(guo)重(zhong)汽：其(qi)一把(ba)手(shou)(shou)歸中(zhong)組部(bu)管(guan)(guan)理(li)(li)，二把(ba)手(shou)(shou)是(shi)(shi)(shi)原(yuan)人(ren)事部(bu)管(guan)(guan)理(li)(li)，三把(ba)手(shou)(shou)到七把(ba)手(shou)(shou)是(shi)(shi)(shi)原(yuan)機械工業(ye)部(bu)管(guan)(guan)理(li)(li)，基本(ben)建設是(shi)(shi)(shi)原(yuan)國(guo)家(jia)計(ji)委管(guan)(guan)，技術(shu)改(gai)造是(shi)(shi)(shi)原(yuan)國(guo)家(jia)經貿委管(guan)(guan)，管(guan)(guan)資產(chan)的(de)是(shi)(shi)(shi)財政部(bu)，收入分配由勞動部(bu)管(guan)(guan)理(li)(li)。
有類似處境的企業很多。人們把這一局面(mian)形(xing)象(xiang)地稱為(wei)九龍治水(shui)。
到了2003年，國務院(yuan)國資(zi)委(wei)成立了。這(zhe)一國務院(yuan)的(de)直(zhi)屬(shu)特(te)設機(ji)構，承接了國家(jia)經貿委(wei)、中央企(qi)業工委(wei)、勞(lao)動和(he)社會保障(zhang)部、財(cai)政部等(deng)的(de)有關出資(zi)人(ren)和(he)監(jian)督管(guan)理職能(neng)。
此后，各地國資委相繼成立。國資委的(de)出現，讓(rang)九龍治水局面得到了有效改善，是我國經濟體制改革的(de)一個(ge)重(zhong)大突破。
當時(shi)，大部分中小國(guo)企(qi)進行了(le)改制，留在國(guo)資委(wei)系統的(de)(de)，基本是經營(ying)狀況尚好的(de)(de)大型企(qi)業。央企(qi)層(ceng)面計有196家。
這些企(qi)業(ye)(ye)的(de)(de)來(lai)源并不一(yi)樣，有一(yi)些是(shi)(shi)老牌國(guo)企(qi)，比如鞍鋼、華(hua)(hua)潤、招商局，有一(yi)些是(shi)(shi)新組建(jian)企(qi)業(ye)(ye)，比如國(guo)投、神華(hua)(hua)，還有一(yi)些是(shi)(shi)部委轉制(zhi)(zhi)企(qi)業(ye)(ye)，比如十(shi)大軍(jun)工(gong)企(qi)業(ye)(ye)，還有幾家是(shi)(shi)軍(jun)隊劃轉而來(lai)，比如鐵道兵整體轉制(zhi)(zhi)的(de)(de)中(zhong)國(guo)鐵建(jian)。
對于這些(xie)規模相對較大(da)的企業(ye)，國資委首(shou)任主任李榮(rong)融要求(qiu)，央(yang)企應成為所在行業(ye)的前三(san)名，否則(ze)就要重組。
迫(po)于生(sheng)存(cun)壓力，加(jia)之國資(zi)委推(tui)出的考(kao)核機(ji)制，央(yang)企進入了快(kuai)速發(fa)展、高速擴張時(shi)期。
2003年，中國(guo)藍(lan)星（集團(tuan)(tuan)）總(zong)公(gong)司(si)(si)(si)與中國(guo)昊華化工（集團(tuan)(tuan)）總(zong)公(gong)司(si)(si)(si)重組為中國(guo)化工集團(tuan)(tuan)公(gong)司(si)(si)(si)。這是國(guo)資委組建后(hou)的(de)第一例央企重組。
作為(wei)首任中(zhong)國(guo)化(hua)工總經(jing)理(li)的(de)任建新，有著(zhu)與絕大多數(shu)國(guo)有企業(ye)(ye)家截然不同的(de)創(chuang)業(ye)(ye)經(jing)歷。1984年，26歲的(de)化(hua)工機械研究院團委(wei)書(shu)記任建新借(jie)款一萬元(yuan)，創(chuang)辦了(le)藍(lan)星，性質為(wei)集體(ti)承包。2000年，中(zhong)國(guo)藍(lan)星正(zheng)式(shi)成為(wei)央企。
在創業(ye)(ye)歷程中，任建新先(xian)后(hou)并購了多家同行業(ye)(ye)。中國化工成立(li)后(hou)，他(ta)又(you)將擴張(zhang)的(de)目光投向了海外(wai)，先(xian)后(hou)并購了安迪蘇、凱諾(nuo)斯、安道麥、倍耐力等業(ye)(ye)內強企(qi)，成長為行業(ye)(ye)巨頭。
國(guo)資委成立時(shi)，新(xin)興鑄(zhu)管副董事長、總經(jing)理劉明忠(zhong)已在邯鄲(dan)山溝中(zhong)工(gong)作(zuo)了19年(nian)。作(zuo)為軍(jun)轉企業，新(xin)興鑄(zhu)管的(de)良好發展(zhan)勢頭引起了軍(jun)隊領導(dao)的(de)關注，并決定由其承接(jie)原(yuan)屬(shu)軍(jun)隊的(de)78家后勤(qin)保障企業，其中(zhong)包括14家政策性(xing)破產企業。
2005年(nian)，劉明忠出任新興鑄(zhu)管董事長之后(hou)，趕上了(le)(le)破產企業職工的群(qun)體性(xing)事件(jian)。他毅然趕赴(fu)秦皇島，與心有(you)不滿的員工直(zhi)接對話，化解了(le)(le)一場重大(da)危機，并(bing)在2011年(nian)將企業帶入了(le)(le)世界五百(bai)強行(xing)列，一堆小舢(shan)板(ban)成(cheng)為了(le)(le)遠航巨(ju)輪。
中(zhong)國建材擴(kuo)張的(de)(de)經歷與(yu)上述兩(liang)家企(qi)(qi)業(ye)都(dou)不(bu)相同。執掌中(zhong)國建材以來(lai)，宋志平(ping)確定了(le)以混(hun)合(he)所有制(zhi)推(tui)動企(qi)(qi)業(ye)發展的(de)(de)戰略。10年時間，中(zhong)國建材先(xian)后(hou)兼并(bing)了(le)數百家民(min)營(ying)企(qi)(qi)業(ye)，絕(jue)大多(duo)數的(de)(de)民(min)企(qi)(qi)老(lao)板帶(dai)槍加入，選擇(ze)了(le)成為擁有股份(fen)的(de)(de)職業(ye)經理人，解決(jue)了(le)規模迅速擴(kuo)大后(hou)人才(cai)隊伍的(de)(de)問(wen)題(ti)。
正是出(chu)于對這一模式的認(ren)可，國(guo)資委任(ren)命(ming)宋志平以外部董事(shi)身份成為(wei)國(guo)藥集團(tuan)董事(shi)長(chang)，他也(ye)由此(ci)成為(wei)央(yang)企(qi)首個雙料董事(shi)長(chang)。順理成章地，他將中國(guo)建材混改(gai)的經驗帶到了(le)國(guo)藥集團(tuan)，并將這兩家企(qi)業都帶入了(le)世(shi)界五百強，也(ye)有(you)效提升了(le)兩個行(xing)業的集中度。
盡(jin)管(guan)不那(nei)么嚴謹，但世界五(wu)百強(qiang)通常被人們用(yong)來衡量企(qi)業發展狀況。2003年進入(ru)世界五(wu)百強(qiang)的(de)央企(qi)為(wei)9家(jia)(jia)，到2012年已(yi)有42家(jia)(jia)。
規模擴張的同(tong)時，央企的布局結構也有(you)了變(bian)化，從之前(qian)的面面俱到向關(guan)系(xi)國(guo)家命(ming)脈和國(guo)計民生的關(guan)鍵領域不(bu)斷集中。
在這方(fang)面(mian)，最值得一(yi)提的(de)案例是(shi)國投。
國投組(zu)建于1994年(nian)，是國家投融資體制改革的(de)產物。其組(zu)建初期，承接了六大投資公司的(de)1000多個項(xiang)(xiang)目(mu)，星羅棋(qi)布又包羅萬象。大項(xiang)(xiang)目(mu)數以百億，小(xiao)項(xiang)(xiang)目(mu)三五(wu)萬元。
不求(qiu)最大，但求(qiu)最優。成(cheng)立至(zhi)今(jin)，國(guo)(guo)(guo)投(tou)(tou)累計退出項(xiang)目(mu)近兩千個，回收(shou)資金超過200億元(yuan)。這一時(shi)期，就(jiu)是國(guo)(guo)(guo)投(tou)(tou)的(de)二次(ci)創業階段，其從拾遺補缺的(de)“替補角色”，走(zou)上國(guo)(guo)(guo)民經濟主戰場，成(cheng)為實現國(guo)(guo)(guo)家戰略(lve)的(de)先行軍。直到如今(jin)，國(guo)(guo)(guo)投(tou)(tou)都秉承(cheng)著“為美好生(sheng)活(huo)補短(duan)板、為新(xin)興產業做導(dao)向”的(de)投(tou)(tou)資原則。
這一階段(duan)，作為(wei)出資人(ren)的國資委，除了(le)優化布局(ju)、實(shi)施考核、加強監管之外(wai)，最看重的一件(jian)事，是在(zai)央企推行(xing)規范化董事會建(jian)設。李(li)榮融認為(wei)，這是政企分開(kai)的重要舉(ju)措，其“意(yi)義不(bu)亞于神舟飛船”。
2005年(nian)，寶(bao)鋼成為國資委第(di)一家董(dong)事會試點企業。其后，新興際華(hua)、中(zhong)國建材(cai)等幾家企業也被列入試點，外部(bu)董(dong)事占多(duo)數的董(dong)事會在試點企業逐步建立了(le)起來(lai)，并發揮了(le)明顯作用。
當時神華集(ji)團經(jing)營層計劃(hua)在菲律賓購買電廠，外部董事調研后提(ti)出，銷售(shou)方面風險很大，最(zui)終這一8億美元的投資計劃(hua)被叫(jiao)停(ting)。
還有一(yi)(yi)家央企(qi)看中了香港(gang)一(yi)(yi)個項目，準(zhun)備投資(zi)兩億元(yuan)。董事(shi)會討論認為，風(feng)險(xian)極大，被(bei)一(yi)(yi)致否決。
到了2012年，建(jian)立(li)起外(wai)部董(dong)事占多數的董(dong)事會的央企已超過50家。
國企改革新時代
黨的(de)十八大以來(lai)，國(guo)企國(guo)資改革進入(ru)了全新時代。
此前30多年(nian)的國企改革，大(da)多是(shi)基層先(xian)行先(xian)試，推(tui)動(dong)大(da)政(zheng)方針政(zheng)策的變化。這種模式固然有利于激發基層改革活力(li)，但由于缺(que)乏清晰(xi)的藍圖，中(zhong)間也走了不少彎路。
正是由于充(chong)分認識到了這一點(dian)，因(yin)此，進入新(xin)(xin)時代以(yi)來(lai)，國企(qi)改(gai)革進入了頂層設計與基(ji)層探索(suo)相結合(he)的全新(xin)(xin)階(jie)段。
頂層(ceng)設(she)計層(ceng)面，以(yi)黨中央(yang)、國務院(yuan)頒布(bu)的《關(guan)于深(shen)化國有企(qi)業改革(ge)的指導意見》為標(biao)志，各部(bu)門陸續出臺了(le)幾(ji)十個相關(guan)配套文件，形(xing)成(cheng)了(le)“1+N”政(zheng)策體(ti)系(xi)，形(xing)成(cheng)了(le)頂層(ceng)設(she)計和四(si)梁八柱的大的框架。
基層探(tan)索方面，2014年(nian)國(guo)(guo)資委先是推(tui)(tui)出了國(guo)(guo)企(qi)改革四項(xiang)試(shi)點，此后試(shi)點企(qi)業不斷增加，2018年(nian)更是推(tui)(tui)出了覆蓋(gai)400多(duo)家企(qi)業的國(guo)(guo)企(qi)改革雙百(bai)試(shi)點行(xing)動，再次掀起了國(guo)(guo)企(qi)試(shi)點改革的高潮。
在改(gai)(gai)革內容上(shang)，除了繼(ji)(ji)續推(tui)進混改(gai)(gai)、繼(ji)(ji)續完善現代企業制度(du)、強化監督防止國有(you)資產流失外，有(you)幾項(xiang)改(gai)(gai)革，是完全區(qu)別于此前的。
一(yi)(yi)是(shi)推進(jin)國(guo)企(qi)分類(lei)改(gai)(gai)革。2015年12月7日，國(guo)資委等部委聯合下發《關于國(guo)有企(qi)業功能界(jie)定(ding)與分類(lei)的指導(dao)意(yi)見》，將國(guo)有企(qi)業分為商業一(yi)(yi)類(lei)、商業二類(lei)和公(gong)益類(lei)，并(bing)實施分類(lei)改(gai)(gai)革、分類(lei)發展(zhan)、分類(lei)監管、分類(lei)定(ding)責、分類(lei)考核。這(zhe)成為新一(yi)(yi)輪國(guo)企(qi)改(gai)(gai)革尤其(qi)是(shi)混改(gai)(gai)的重要基(ji)礎。
二是(shi)國(guo)資(zi)(zi)監管進入以管資(zi)(zi)本為主(zhu)的時代。管資(zi)(zi)本為主(zhu)是(shi)十八屆三中(zhong)(zhong)全(quan)會提出的全(quan)新概念，也是(shi)對國(guo)有(you)資(zi)(zi)本監督管理體(ti)制進行完善的重要舉措。組建(jian)國(guo)有(you)資(zi)(zi)本投資(zi)(zi)運營公(gong)司，成為以管資(zi)(zi)本為主(zhu)的改革中(zhong)(zhong)關鍵的一環(huan)。
2014年，國(guo)(guo)資(zi)委選取了國(guo)(guo)投(tou)、中國(guo)(guo)誠(cheng)通分別作為(wei)國(guo)(guo)有(you)資(zi)本(ben)(ben)投(tou)資(zi)公(gong)司(si)試點(dian)(dian)、國(guo)(guo)有(you)資(zi)本(ben)(ben)運營(ying)公(gong)司(si)試點(dian)(dian)。
在改(gai)革中，國投(tou)交(jiao)出(chu)了(le)(le)“四試一(yi)加強”（試方向、試機(ji)制、試管(guan)理、試監督和強黨建）的改(gai)革答卷，解答了(le)(le)國有資(zi)本(ben)投(tou)資(zi)公司干(gan)什么、怎(zen)么干(gan)、怎(zen)么管(guan)理、如何監督和保駕護(hu)航、強根鑄魂的問題。
為(wei)了適應改(gai)(gai)革需求，誠(cheng)通(tong)以(yi)新(xin)設的(de)方式(shi)對公司總部實施全面改(gai)(gai)組。對此(ci)，中國(guo)誠(cheng)通(tong)集團董事長馬(ma)正(zheng)武說，以(yi)公司治理為(wei)主渠道(dao)調(diao)整對所(suo)出資(zi)企(qi)業的(de)管控方式(shi)，打造專業化平臺，釋放企(qi)業活力。
三是全面加強國企(qi)黨(dang)建(jian)工作。
習近平(ping)總書(shu)記高度(du)重視國企黨建(jian)工(gong)作。2016年10月10日至11日，全國國有(you)企業黨的建(jian)設工(gong)作會議在北京召(zhao)開。習近平(ping)出席會議并發表(biao)重要(yao)講話。
按照(zhao)習近平總書記(ji)的(de)部署，國有企(qi)業尤(you)其是央企(qi)深入推行(xing)董(dong)事長、黨(dang)委(wei)書記(ji)一肩(jian)挑，明確和落實黨(dang)組織在公司法人(ren)治理結構中的(de)法定地位，把黨(dang)的(de)領(ling)導融入公司治理各環節，實現了(le)強根固魂、聚力發展。
在此過程中(zhong)，一(yi)批企(qi)(qi)業探(tan)索了(le)獨具特(te)色的黨(dang)(dang)建(jian)(jian)(jian)(jian)辦法，有(you)效地(di)促(cu)進了(le)生產經(jing)營。比(bi)如(ru)(ru)中(zhong)建(jian)(jian)(jian)(jian)集團黨(dang)(dang)組系統構建(jian)(jian)(jian)(jian)了(le)“112”黨(dang)(dang)建(jian)(jian)(jian)(jian)工作(zuo)框架(jia)體(ti)系、黨(dang)(dang)建(jian)(jian)(jian)(jian)工作(zuo)責任制體(ti)系，讓黨(dang)(dang)建(jian)(jian)(jian)(jian)進項目(mu)、到工地(di)；比(bi)如(ru)(ru)國家能源集團推(tui)行(xing)信息(xi)化、精(jing)細(xi)化、標準(zhun)化黨(dang)(dang)建(jian)(jian)(jian)(jian)，促(cu)進基層黨(dang)(dang)建(jian)(jian)(jian)(jian)質量提升管；比(bi)如(ru)(ru)中(zhong)鋁集團新一(yi)屆黨(dang)(dang)組通過全面(mian)加強(qiang)黨(dang)(dang)的領(ling)導、全面(mian)從嚴治黨(dang)(dang)，扭(niu)轉了(le)黨(dang)(dang)風(feng)企(qi)(qi)風(feng)，創造了(le)經(jing)濟效益“三連增”，實現了(le)扭(niu)虧脫困。
在其(qi)他改(gai)革領域，也有不少突破。
比如，在混改(gai)(gai)(gai)(gai)層面，國(guo)(guo)資(zi)委(wei)分三批選擇了(le)50家國(guo)(guo)企開展(zhan)混改(gai)(gai)(gai)(gai)試(shi)點(dian)。其中，中國(guo)(guo)聯通A股上市公司(si)的(de)案例尤為值得關(guan)注。此次(ci)改(gai)(gai)(gai)(gai)革引入(ru)(ru)資(zi)金600多億(yi)(yi)元，中國(guo)(guo)聯通持(chi)有(you)股份降至36.7%，引入(ru)(ru)的(de)14家戰(zhan)略投資(zi)者合計持(chi)有(you)股份35.2%。這是(shi)首家集團(tuan)層面實施混改(gai)(gai)(gai)(gai)的(de)央企，也(ye)是(shi)引入(ru)(ru)資(zi)金規(gui)模(mo)最大的(de)一次(ci)混改(gai)(gai)(gai)(gai)。今年(nian)1-9月中國(guo)(guo)聯通實現利潤總額105.5億(yi)(yi)元，同(tong)比增長(chang)95.9%。
社會上比(bi)較(jiao)關注員工持股也有了明顯(xian)進展(zhan)(zhan)。比(bi)如，東航集團所屬東航物流開展(zhan)(zhan)混(hun)改(gai)后，一舉(ju)扭轉了發展(zhan)(zhan)頹勢，2017年(nian)實現營業(ye)收(shou)入77.51億(yi)(yi)元，利潤(run)總額9.23億(yi)(yi)元，同比(bi)增(zeng)長31.7%和(he)72.8%。
在這一階段(duan)，央企(qi)的現代企(qi)業(ye)制度和(he)公司(si)治理結構建設完善有了長(chang)足進展。
2014年，新(xin)(xin)興際華集團被列入(ru)國資委(wei)的(de)四項(xiang)改(gai)革試點(dian)企(qi)業之后，時任新(xin)(xin)興際華董(dong)事長劉明(ming)忠(zhong)爭取國資委(wei)的(de)同(tong)意和支持，完成(cheng)了央企(qi)董(dong)事會聘(pin)任總(zong)(zong)經(jing)理(li)(li)的(de)首次突破(po)。2015年10月，劉明(ming)忠(zhong)與楊(yang)彬簽訂《總(zong)(zong)經(jing)理(li)(li)聘(pin)用合同(tong)書》并頒(ban)發聘(pin)書，楊(yang)彬成(cheng)為首位由董(dong)事會聘(pin)任的(de)央企(qi)總(zong)(zong)經(jing)理(li)(li)。
在央企(qi)現(xian)代企(qi)業制度建設過程中，這是一件(jian)具(ju)有里程碑意(yi)義的(de)大事，得到了(le)黨和國家(jia)領導人的(de)系列批示肯定(ding)，得到了(le)國務院(yuan)國資(zi)委等部委和社會(hui)各(ge)界的(de)充分肯定(ding)。
在宏觀層面上，截至2017年底，央企全面完成(cheng)公(gong)司制改革(ge)，基(ji)本實現了董事會建設全覆蓋。
在國(guo)企改革的(de)新時代，國(guo)有資產優化配置方面取得重大突破。
2016年1月4日，中(zhong)遠(yuan)集團與中(zhong)海集團正式重組(zu)為(wei)中(zhong)國(guo)遠(yuan)洋海運集團，許立榮(rong)為(wei)董事長、黨組(zu)書記，推進(jin)了兩家原(yuan)本業(ye)務相近的企(qi)業(ye)重組(zu)；推進(jin)了機制改革，形成了小總部(bu)大(da)產業(ye)的管理(li)架構；推進(jin)了文(wen)化融合，兩家企(qi)業(ye)實(shi)現(xian)了同(tong)舟共濟。
2016年(nian)，在多數航運企業業績(ji)虧損、資金緊張的(de)大背景下(xia)，中(zhong)(zhong)遠海運實(shi)現利潤(run)超160億元(yuan)(yuan)。2017年(nian)，中(zhong)(zhong)遠海運實(shi)現利潤(run)190億元(yuan)(yuan)，增長18%。2018年(nian)前三季度，中(zhong)(zhong)遠海運各項(xiang)主要(yao)經濟指標繼續保持良好發展勢頭(tou)。
與(yu)之類似，中國建(jian)材(cai)與(yu)中國中材(cai)合并成為新的中國建(jian)材(cai)。實施了四大轉型(xing)戰略，即向(xiang)中高(gao)端、智能(neng)化、綠色化、國際化轉型(xing)。
這一(yi)階段(duan)，同業合(he)并的央(yang)(yang)企(qi)還有中(zhong)國(guo)寶武、中(zhong)國(guo)中(zhong)車、中(zhong)國(guo)信科等；上下游企(qi)業之間(jian)合(he)并的包(bao)括國(guo)家(jia)能源、五礦(kuang)集團等；合(he)并同類(lei)項(xiang)的企(qi)業包(bao)括中(zhong)國(guo)航(hang)發(fa)、中(zhong)國(guo)鐵塔等。黨的十八大至今，已(yi)先后完成20組38家(jia)中(zhong)央(yang)(yang)企(qi)業重組。國(guo)務院國(guo)資委出(chu)資央(yang)(yang)企(qi)由116家(jia)降至96家(jia)。
通過合并(bing)重(zhong)組，以及(ji)投資運營公司(si)設立的(de)投資基金等方式，國有企(qi)業(ye)的(de)布局結構進一步優化(hua)。比如，供給側結構性改革中(zhong)(zhong)，國有企(qi)業(ye)承擔了(le)約80%的(de)去鋼鐵產能(neng)任務(wu)和(he)70%的(de)去煤炭產能(neng)任務(wu)，目前鋼鐵退出任務(wu)已全面完成。國有資本進一步向重(zhong)要行(xing)業(ye)和(he)關鍵領域集中(zhong)(zhong)，目前央企(qi)超過80%的(de)資產集中(zhong)(zhong)在石(shi)油石(shi)化(hua)、電力、軍(jun)工(gong)、通信、運輸、礦業(ye)、冶金和(he)機(ji)械等重(zhong)要行(xing)業(ye)。
響(xiang)應國家提出的“一帶一路”倡議，國有(you)企業的國際化水平不(bu)斷提高，超(chao)過10%的央企資(zi)產(chan)分(fen)布(bu)在海外(wai)。承(cheng)建(jian)的蒙內鐵路、中白工業園、吉布(bu)提港口等(deng)一大(da)批海外(wai)項(xiang)目，為(wei)當地人民帶來福祉。不(bu)斷為(wei)構建(jian)人類命運(yun)共同體貢獻國企力量。
改革未(wei)竟全功，仍需(xu)砥礪(li)前行。
黨(dang)的(de)十(shi)八大(da)以(yi)來(lai)，國(guo)(guo)企(qi)改(gai)革不斷取得新的(de)更大(da)進展。不過，與黨(dang)的(de)十(shi)九大(da)對(dui)國(guo)(guo)有(you)(you)(you)企(qi)業改(gai)革提出的(de)目標要求相比，國(guo)(guo)有(you)(you)(you)企(qi)業仍有(you)(you)(you)明顯的(de)提升空間。
2018年10月(yue)9日召開的(de)(de)全(quan)國國有企業改(gai)革(ge)座談會提(ti)出，當前國有企業改(gai)革(ge)正處于“一個行動勝過一打綱(gang)領”的(de)(de)關鍵階段，要把更多精(jing)力(li)聚焦到重(zhong)點難點問題上來，從戰略高度認識新(xin)時代(dai)深化國有企業改(gai)革(ge)的(de)(de)中心(xin)地(di)位，充(chong)分認識增(zeng)強(qiang)微觀市場主體(ti)活力(li)的(de)(de)極(ji)端重(zhong)要性。以“傷其(qi)十(shi)指(zhi)不如(ru)斷其(qi)一指(zhi)”的(de)(de)思路，扎實(shi)推(tui)進國有企業改(gai)革(ge)，大膽務實(shi)向前走。
面(mian)向未來，國(guo)資(zi)委(wei)黨(dang)委(wei)書記郝鵬指出，做好(hao)國(guo)企國(guo)資(zi)各項工作，必須堅(jian)持黨(dang)對國(guo)有企業(ye)的(de)領導不動搖，以黨(dang)的(de)政治建設(she)為統領，不斷提高國(guo)有企業(ye)黨(dang)的(de)建設(she)質量，確(que)保國(guo)有企業(ye)改革(ge)發展始終(zhong)沿著正確(que)的(de)政治方向前(qian)行。
國(guo)資委主任肖亞慶強調，要進一步落實(shi)好(hao)全國(guo)國(guo)有企業改革座談(tan)會工作(zuo)部署，以更大的決(jue)心、更大的氣力把國(guo)有企業改革往深里推、往實(shi)處(chu)走，不斷激發企業活(huo)力動(dong)力，更好(hao)地(di)促進中國(guo)經濟高質量發展。（國(guo)資報告記者(zhe) 劉青山）
【責任編輯：宋詞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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